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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离婚当天,我妈给了我爸13500块钱,那是我的抚养费。当天晚上,我爸带着全部的钱揣在后屁股兜里,还要漏出一半,让别人看到。我祈求他不要带这么多钱,白天把钱存起来。他嬉皮笑脸地敷衍我几句就走了,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些钱。
他经常找小姐,不避讳我,后来甚至唆使我去偷钱。
亲爹养不起我,一脚把我踹给我妈,而我妈也正打算要回我的抚养权。
继父待我很好,让我学踢足球,听摇滚乐,看书。高中我学了体育,冬天每天早晨天不亮就要起来跑步训练,后来,我成了学校建校以来第一个考上北体的体育生。
到了大学,我组建了有机炮弹乐队,担任主唱和节奏吉他手。最开始我们在清华大学南门的D22酒吧演出,四个人分摊50块钱的车费。我们抱着吉他满北京排练,蛇穴、大吵、百花深处,都是我们的根据地。后来参加草莓音乐节,圆了我多年的梦想,乐队却也在那之后走了下坡路。
我吃了安眠药,又被抢救了回来。我像一颗定时炸弹,埋在马家堡、东坝、燕郊、台湖的看守所里,继父和母亲像消防员一样到处灭火。
继父带我去了北大六院精神科,查出中重度抑郁症。也正在生病期间,我认识了我现在的妻子。
在鼓楼的一家炒肝店门口,我第一次看到她,是个爱笑的女孩,穿的黑白相间肥肥大大的衣服,看着很舒服。我们在一起聊人生,聊哲学,聊音乐,她成了我最好的倾听者。我们很快同居,见了双方父母,直到去年11月领证,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内。
唯一计划外的事情是,她怀孕了,也就是说我要当爹了!
怎么当爹?先让我懵一会儿。万一生了一个像我一样不省心的儿子怎么办?
妻子也在得知“中招”后慌张了好几天。她怀孕后,我们来到了大理,我学着做各种饭菜给她吃,炒菜、煲汤、蒸鱼。定期做产检,眼看着孩子从一丁点大变成现在的近两斤重,心里满满的。
再过三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我祈祷妻子安全、顺利地度过,生下我们第一个宝宝。
如果要对肚子里的孩子说句话,我想说,爸爸绝对不会像爸爸的爸爸对爸爸那样对你,我和妈妈会给你一个完整有爱的家和自由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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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击败了父母的带娃理念
孙世军,1991年生,结婚2年,女儿本月21日满1周岁。
我和妻子在恋爱长跑五年后结了婚。我们的小孩比计划来得早,我属于顺其自然型,妻子属于期望型。小孩来了就是缘分,就是欢喜。
生孩子那晚,妻子在半夜羊水破了,打车带她去医院。第二天下午,顺产条件始终不足,催产药打完还不明显,加重了妻子的不适感,孕吐发烧咳嗽,大夫建议剖腹产。
我签完字将床位从待产房换到产后房,刚到产房门口没几分钟,大夫就把小孩抱出来了。
“是个女孩,7斤3两,比你们两夫妻都好看。”医生对我说。
看到小小的那么一点生命,乖乖躺在那里,感觉特别梦幻,也特别兴奋。
孩子出生后,异常的乖,很少哭,只是前几天吃不到母乳,我们有点愁,怕孩子饿。生产前我还同妻子讲,刚生出的小孩太小,不敢抱,结果第一天都是我在抱,换尿布完全不在话下。早期的月子餐,后期给小孩穿衣服、洗澡、哄睡、做辅食,基本就没有不会的。
有一回夜里,妻子正在酣睡,突然听到我起床去了厕所和阳台。黑着灯,我对妻子说,抱宝宝过来。妻子吓了一跳,以为我在梦游。我解释说,宝宝拉臭了,我把水接来了。妻子很吃惊:“我难道睡这么熟,连宝宝哭都没听见?”我说,宝宝没哭也没喊,我是听到他拉臭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