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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不压正》本纪

奇遇电影  · 公众号  · 电影  · 2018-07-14 20:22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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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雍和宫到大栅栏,从富商大宅到普通人家的四合院。一幅1936年的四九城画卷徐徐展开,如《清明上河图》一般事无巨细。其中的吃食,让人尤其欲罢不能:


他就这么走。饿了就找个小馆儿,叫上几十个羊肉饺子,要不就猪肉包子,韭菜盒子。馋了就再找个地儿来碗豆汁儿,牛骨髓油茶。碰见路摊儿上有卖脆枣儿、驴打滚儿、豌豆黄儿、半空儿的,也买来吃吃。都是几年没见着的好玩意儿。


猪肉包,韭菜盒...李天然眼里的这些主食、点心,相当一部分仍然是当今北京市民的居家必备。除此之外,冬日里不可或缺的烤肉,也得到了「深夜放毒」式的描写:


他带罗便丞下了院子,站在火盆那儿,教他先用大筷子把葱丝和香菜放在炙子上垫底,再把羊肉拨到上头,翻了翻,六七成熟,再把碗里的汁儿往上一浇,再又拨弄了两下。烤得肉「嗞嗞」冒着烟。李天然一下子全捞进了碗,一只脚踩在板凳上,另一只立在地上,「来,吃吧!」


这一段描述的北平烤肉,和我们今天吃的可不大一样。它需要一张大桌子,桌子上再垛个大火盆,架上大铁板。全套备齐,是为「炙子」。

老北京吃烤肉现场还原

但烤肉跟「武侠」有关系吗?你别说,还真有一点。

想象一下,食客为夹一块肉,需一脚踩在面前的长条凳子上,一手执长筷子,一手拿调味碟。


穿长衫的,必须脱掉长衫,挽起袖口;穿西装的一定要宽了上衣,解除领带,否则领带要是让火燎着,没有人赔的。 ——唐鲁孙《中国吃》


如此费力的吃法,被老北京形象的唤作「 武吃 」。至于现代人规规矩矩坐在小炉子边,甚至让厨子代烤再端过来的做法,则属于「文吃」。

一文一武,吃法的不同对比,就体现出「武侠」中面临隐没的「武」字。

至于「侠」,则可能见于「酒」:


他们从西口出的胡同。斜对过就是前拐胡同。李天然左右瞄了一眼,进了南小街这边有三间门脸儿的大酒缸。里头人不多。喝酒早了点儿。爷儿俩在曲尺形柜台旁边拣了个靠街的大缸坐下。朱红缸盖儿挺干净。他要了两个白干儿,一碟韭菜拌豆腐,又劳驾掌柜的去给叫四两爆羊肉。


过去北平三五知己的酒友,去的不是三里屯的pub,而是这样的大酒缸酒馆。

酒馆所谓的桌子,其实就是酒缸上铺块板子。酒客围着缸子开怀畅饮,才适合不羁的侠客行。

老北京的「大酒缸」

显然,在张北海看来,侠的吃与喝,也是侠气的一部分。以至于,李天然手刃日本特务羽田之后,心情竟是「舒服极了,比饿了吃碗西红柿炸酱面还过瘾,只是又想细嚼慢咽,又想一口吞吃半碗」。

类似的「闲笔」,虽然有趣,用多了不免累赘,还会拖慢叙事节奏。很多人因此「读不下去」,批张北海不懂武侠。


我却觉得这正是《侠隐》的特殊之处: 让大侠,真正隐于闹市。

而且,说实话,张北海一介华侨,去国多年,对北京的记忆只有童年的短短几年。书里有关政治时局和城市风貌的段落,都是他查遍资料想象出来的。唯一取自真实记忆的,其实也只有个「吃」。

但「吃」,不论是经历战乱,还是8年沦陷,都是断不了的星火。当年不得已留守北平的人,「老百姓去老百姓的小吃店,有能力的上东来顺、起士林,日子好歹总要过。」

更何况,吃食虽低微,却藏着北京的灵魂。政局上不明显的风浪,有时也能直接投射在食物中。

比如小说里德玖师叔给外国姑娘马姬解释「元宵」,就是个犀利的政治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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