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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一切发生,美国的科研可能会经历它自己的代际转型,她说,“青年科学家就是未来。”
在混乱的第一个月里,美国总统特朗普政府大幅削减了联邦科研经费。虽然特朗普政府提出的一些改变被法院临时性按住了,如冻结研究经费以及缩减对联邦经费间接成本的报销。
但特朗普政府缩减政府规模的决心很明确,许多研究人员担心他们所依赖的联邦支持系统正在受到侵蚀。
他们的焦虑反映在了2月19日华盛顿的抗议活动中,当时约有250名研究生、博士后研究员和科研技术人员聚集在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的门口,抗议大规模裁员、领导层变更以及承诺削减联邦机构预算所导致的混乱现状。“上一周让我老了一岁,” 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
(NIH)
下属国立牙科和颅面研究院的研究员Alexander Jordan Lara说道。2月11日,Lara的PI、一位高级别的NIH科学家在特朗普团队行政令造成的混乱中突然退休,Lara的职业前景顿时陷入灰暗,整个实验室及其成员的命运也悬而未决。
这种恐惧不仅笼罩着联邦机构的雇员。在马里兰大学帕克分校,NIH的一笔多元经费支付了神经科学博士后Haroon Popal的工资。Popal认为自己很幸运:今年的工资已经有着落了。但特朗普政府威胁要取消属于“多元、平等和包容”
(DEI)
倡议范畴的经费,而Popal不指望明年还能有收入。
他现在在物色其他工作,尤其是不依靠联邦经费的工作——即使这意味着他要放弃科研。
“我喜欢我的研究,”他说,“但没收入我承担不起。”
面临这样的不确定性,有些青年科学家可能会选择离开这个国家,而不是离开科研圈,Ginther说道。
美国在2023年有3.4万名科学博士研究生毕业。这些人中有些没有留在科研界,但那些留下来并想离开美国的人是否能被其他国家接收却很难说。Ginther说:“我不知道全世界的科研机构是否能吸纳美国潜在的人才流失。”
美国一直吸引着全世界的科学人才。就在几周前,伦敦国王学院的发育神经科学家Adam Pavlinek计划今年晚些时候在一个NIH实验室开始做博士后。而现在的他密切关注着联邦机构近期的裁员行动,等待获悉他希望加入的团队的未来命运。
美国的不稳定性让Pavlinek反复思考自己的计划。他说:“我担心等我把一家一当都搬过去了,四五个月后他们会和我说,‘其实我们已经没有经费了。’”他已经开始寻觅英国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