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帆｜如何防控“多数人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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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宪法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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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权不仅是法治的题中之义，而且也是防控民主过火的宪政机制。现在国内自由派普遍恐惧民主，以为民主就是“群众暴政”，而不明白民主固然有“多数人暴政”的风险，但这毕竟是小概率事件，除了苏格拉底之死、纳粹通过选票上台之外，古今中外历史上严重的“多数人暴政”寥寥无几，而“少数人的暴政”倒是层出不穷。“文革”在某些地方有点“大民主”的味道，实际上完全是极少数人策动和把控的。没有民主，我们就注定时刻受制于“少数人的暴政”。

防控“多数人暴政”的方法不是拒绝民主，否则就是因噎废食，而是通过宪政分权把民主的风险降低到最小。美国立宪者也很恐惧暴民政治，但他们的高明之处正在于没有拒绝民主，而是为了防止民主的滥用，制定了一部纵横分权的联邦宪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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