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观点总结
本文讲述了一位35岁前畅销书编辑重回出版界180天后无奈选择裸辞的经历。他探讨了纸质教材在数字化浪潮下的困境,以及出版社在转型过程中的挑战。文章还分析了教材市场现状,包括纸质教材销量下滑、数字化教材推广困难、人文社科教材统一规定对高校出版社的影响等问题。
关键观点总结
关键观点1: 纸质教材面临数字化浪潮的冲击
纸质教材销量下滑,连教材都快保不住了。高校的专业细分越来越细,教材也越来越细分,年用量能超过100册的纸质教材品种廖如星凤。学生买教材不再硬性要求,二手书网站、使用pad等都影响了纸质教材的销量。
关键观点2: 数字化教材的推广困难
几乎所有出版社都将AI+数字化的融合出版、数字化教材视为抵抗纸质书下滑的救命稻草。但实际上,除了评奖外,真正使用者的利用率极低。数字化平台更适合学生自学或预习,但现在高校已恢复上课,学生的努力程度不足以支撑数字化教材的普及。
关键观点3: 人文社科教材统一规定对高校出版社的影响
人文社科的100多种教材全国统一后,高校教材征订必须选择统一教材。这对各高校的老师而言意味着写教材的动力降低,出版社的教材销量基本归零。离开牌桌的小出版社们只能在学科细分上下功夫,但这也面临着销量难题。
正文
——以目前环境,一所
211
“双一流”高校,年用量能超过
1000
册的纸质教材品种,都廖如星凤。这里面的原因很多,一是
高校的专业细分越来越细,有个笑话,之前的学生说自己的专业“研究蝗虫”,现在已经细分到“研究母蝗虫的右后腿的”。学科越细,教材也越细
,以理工院校为例,除了“计算机”“就业指导”这些必选的全校通识课以外,其他每年用量能过
100
册的都算“大班大课”。
别以为有院士的
“牛学科”,教材用量就会多。后来发现,这是我“痴心妄想”。很多高校高精尖学科、一提起来的传承都是响当当的院士、国家级重点,但是“高处不胜寒”——招生人数太少了,和
99.999%
的人没关系,全院新生加起来几十个人。
第二个原因,是高校对学生买教材不再
“硬性要求”。作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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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虽然已经赶上了“学生有权自主选择买教材”政策的尾巴,但当年听话买教材的学生还算是多数。而
如今入学的
00
后,完全变成了“教材整顿者”
——
二手书网站上,低至
5
块钱,买本旧教材不香么?(虽然从环保意义上,我挺支持的)。此外,现如今大学生人手一个
pad
,用师哥师姐传下来的“扫描件”教材不香么?
都是学生时代过来的人,谁的网盘里没有过“跪谢师哥师姐之恩”?
我发现自己居然被说服了。因为在自己上本科的年代,如果中午有事情不回宿舍(把一天满课的教材都装上)的话,真是死沉死沉的一大摞
——为此,还有同学把特别厚的教材做过“肢解”:按着教材的胶板书装订线一撕,今天讲第一章,就先把第一章撕下来带着。现在都
pad
时代了,为啥不能只带一个
pad
出门?各种
APP
还方便做笔记整理。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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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淋过雨,就把
00
后的伞撕了吧?
加上互联网时代,
00
后的“维权意识”可比
90
后进步多了。要是哪门课的教材,学校敢“强行征订”,那出版社就等着“热搜见”了。
“我本是整顿者,又不是纯牛马。”
“小编辑年过三十,未中年,被教材印量愁白了头发。”
“出版社!你可真是不成颠魔不成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