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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把家里客厅开放给懒汉们的三年

BIE别的  · 公众号  · 国际  · 2024-08-01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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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也意味着实践的生活化,反过来,任何生活经验都可以是值得讨论的议题。这里没有需要展签和标价的艺术,这里的实践只关乎生活的艺术。“我觉得日常的实践和行动很重要,大家先相处一下,有了面对面建立的信任之后,不同背景的朋友们就有了一个在相对安全的空间里讨论各种议题的基础,而不是很多时候像在线上那样,先亮出自己的观点去寻找同类的同时,排除了与观点不同的人交往的可能。”罗渣说, “日常生活也是政治的”。
懒汉之家客厅一隅 | 摄影 by Toni
懒汉自有其懒。懒汉组几乎没有固定成员,也没有人在运营管理,基本没有盈利期待,旨在建立一种非消费导向的公共生活。大部分来客有共同的懒:在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以外,主动性极低。就拿头号懒汉罗渣来说,比起管理者她更像一个参与者,不擅长解决群里或活动上的争执,期待事件的自然发展,有一回参与者在活动上抢麦克风要发表自己并不受在场其他人欢迎的看法,她不会马上制止,想听听对方到底要说什么,其他人又会有什么回应。
猪猪插画 by 罗渣
对于来客而言,在一个实体空间里交朋友是一项重要的私人实践。我在懒汉遇到的大部分人不太具备社交属性,罗渣本人看起来就很内向(虽然她坚持自己是 E 人)。 “希望创造一个可以互相交换信息和情报的场合” 。这个出发点和罗渣的说话方式一样简单。你永远可以在懒汉客厅找到一个能坐下的地方,自然地认识一些不加微信也没关系的新朋友。
世界杯期间的懒汉客厅|摄影:光仔


第一届上海家庭电影节:
“不讨厌的亲戚来走亲戚了”

在我众多懒汉体验里,「SHFF 上海家庭电影节」值得一提。2022 年夏天,第 25 届上影因新冠疫情取消,一方面为了弥补没有电影节的遗憾,另一方面是屡屡抢票失败的罗渣,早就和一些朋友有了 cos 电影节的想法。
SHFF 组委会迅速发出“家庭电影节策划指南”,从选片到选观众,手把手教你如何把家变成影厅。“做模版”是懒汉组的行事核心之一, “好比我设计了一个规则,其他人可以按着这个在ta那里开展,或是在生活里也能运用上就好了。不是说只有我家有好玩的,我想证明,你在家里也一样可以做很多事情”。
最后就有了需要放大 200% 才能看清的排片总表,每个“影厅”都有不同的选片取向、报名方式和特别备注。
为了还原真实的电影节,组委会安排了限制和冲突。比如排片必须撞期,周六下午到底去看智利三部曲还是捷克新浪潮?看完阿克曼还来得及看瓦尔达吗?经过一番兴趣甄选和时间管理后,会发现报名方式才是关键:私下联络。
在开始策划这个电影节后,罗渣发现比起电影,她更感兴趣“家”这一场域的微妙尺度。组委会在策划指南里写道:“电影节的发起者可以将参与者的门槛最远限制为‘朋友的朋友’,在一个让自己有安全感的氛围中与朋友们相聚,激活身边的同温层,让大家有机会在线下搭建更为真诚和健康的关系网”。
这段话也可以挪用以描述懒汉之家,同温层中仍有无数六人以上的关系网, 懒汉主动地折叠了还在错过的机缘,牵扯出可能更晚些才能发生的巧合。 对罗渣来说,懒汉只是一个中间站,让一些互相不认识的朋友在她办的活动上认识了,他们在别的地方还会有新的联系发生,“那种感觉就挺棒的。”

家庭电影节期间的懒汉客厅
上影节期间的上海像出现了主线剧情,互不相识玩家们为了通关交头接耳,在现实和虚拟世界进行大量信息和货品交易,朋友圈和豆瓣成了共同的布告台,每日更新战报和通关体验:谁又抢到一张《悲情城市》,谁又在电影院骂了打电话的人。家庭电影节则是过节的原始版本:我所在的捷克观影群群友总结为 不讨厌的亲戚来走亲戚了,带着吃不完的水果甜点外卖连走一个月。 某次冬夜放映时,热心群友还带来了按古早食谱制作的捷克蛋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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