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有一回拍片,原本只拍男艺人摸她上半身。
但真正开拍时,那人一边狂吻她,一边粗鲁地,从胸部一路下摸,摸到隐私部位。
她愤怒地推开,斥责对方:“你干嘛?!”
结果被拍摄的人一顿训斥。认为她一惊一乍,没有职业道德,不好好配合。
她的屈辱,倒成了她的错。
而在这个行业里,有一个潜规则——
在拍床戏时,男星要把重要部位用胶带捆好,以防过于激动,令女演员不适。
但郑艳丽在拍片时,却时常感到男演员根本不束缚自己,任由它发作,顶着她。
她感到恶心。但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不敢发作,一直默默吞忍。
她更加想出名。
成了名,有了发言权,就可以选择。
她就能像舒淇,穿上衣服,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摆脱这样的肮脏岁月。
可哪有这么容易。
更惨淡的一次是,1994年,郑艳丽拍《借种》,按协议,她只露两点。
但开拍前,导演忽然改了主意。
他想有噱头,要求郑艳丽露第三点。
她自然不答应。
可导演假戏真作,霸王硬上弓,在摄影机下,找了两个男人将她按住,强行拍摄,三点暴露无疑。
她哭得一塌糊涂。但同样没有说。她还想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虽然知道机会越来越少。
多年以后,她接受采访,提到当年事,泪如雨下。
世人只知消费艳星的身体,无人懂得她们的挣扎。
世人只看见她们的性器,看不见她们的泪水。
《借种》因为拍摄的大尺度,为她带来了一些曝光。但资源依然少得可怜。她的牺牲,没有带来相应的回报。
整整一年,她没戏拍。
1995年,她终于接了一部戏,不过依然上不得台面。
又过了两年,拍了部小成本电影。
此后全是些连片名都令人不适的所谓电影。
她的职业生涯,已然毁了。
娱乐圈是个残酷的金字塔。
看得见名字的人,都是塔尖上的人。但99%的人,都消失在了阴影之后。
郑艳丽事业的下坠,不是单独到来的,还伴随着她“爱情”的覆灭。
或许,那场爱情,不能称之为爱情,只是一个俗艳的女人和一个猎艳的男人的故事。
90年代,她星途晦暗,四面碰壁,一直狼奔豕突,试图找到生路。
有人对她说:“要不,去台湾看看机会。”
就这样,她离开香港,来到台北。
到了台北不久,她见到了黄任中。应该是有人引荐的。
一个需要资源,一个热衷美色。一拍即合,就这样认识了。
他的艳史过多,令她生奇。也生惧。
那么多的故事,那么多的人,他又曾珍惜过哪个?
可她刚到台湾,满目无光。脆弱的人,总是容易相信别人,也容易“爱”上别人。
当他开好了房,她在心尖铺出了余生。
她说,“少爷”教了她好多,“我在他身上学习很多知识。”
似乎这样说,就能更高级。
但世人哪里会相信。又不是老师与学生,难不成,关了房门,在家里传道授课?
后来,毫无意外地,她住进他的豪宅,与众多莺莺燕燕争抢他。
网上有一张他们的合影。
她用胳膊盘着他,难得的露齿而笑。如新开春桃。
那样轻佻的情事,在这笑里,意也有了些许灿烂:
也许,他们之间也曾有过半分好?
可惜这些好,在外人看来,不过富人家的残羹冷炙,处处潜辛酸。
郑艳丽说,“少爷”喜欢请客吃饭,家里本来有厨师,但还是请了她妈妈去帮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