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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动物有一种普遍的热爱
新京报:在《那些动物教我的事》里,你讲述了很多自己观察身边动物的经历,比如提到你很小就开始观察野鸭。在你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你是如何开始对动物感兴趣的?父母在其中起到过一些引导作用吗?
张瑜:
我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个体。自打记事,我就对动物特别着迷,一直到现在,其实我还真没见过像我这么着迷的——尤其是对动物的形象。比如我喜欢鸭子。我养鸭子的时候,恨不得能眼不错珠的一直看着它。我是看不腻的。养鸭子,养螳螂,在当时看来都有点不务正业。父母和我说,如果你能保证学习成绩没问题,就可以弄这些。为了达成我的目标,我就会更主动地去学习。他们没有阻止过我什么,只是给了我一个限定。
绿头鸭。张瑜 摄
新京报:你小时候最喜欢去什么地方观察动物?
张瑜:
当时只有动物园,还有农贸市场。我喜欢这个东西,不是因为它是几级保护,它有多珍贵,或者它是什么明星物种,它在这个圈里多么有名。我就完全是对动物有一种普遍的热爱。
我们家原来住的那个地方虽然不是农村,但守着河边有养羊的,我就非常愿意看羊。什么动物我都愿意看,哪怕是墙角落一只苍蝇,我就看它怎么梳理头,怎么搓翅膀,怎么搓手,我感觉非常有意思,在这当中,我体会到了个人能获得的一种快乐。
当时的宣传或者大人的一些指引可能也影响了我,实际上左右了我的兴趣偏好。比如动物园里比较出名的是斑马、长颈鹿、犀牛、大象、狮子、老虎、熊猫,到动物园就想看这些所谓的“明星”。看上去像是大人带着我看这些,我就看这些,但其实也是我自发地想看,这可能是人与生俱来的对猛兽的一种敬畏,是人类的通性。当然,除了喜欢看猛兽,我还很喜欢看鸭子。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就慢慢不挑物种了。
新京报:说到观察,昆虫也是我们身边很容易观察到的动物,但很多人对昆虫都有一种恐惧心理。应该如何克服这种恐惧心理呢?
张瑜:
先让孩子自主地去看一些昆虫,然后再进行选择,大人先别灌输虫子可怕,虫子恶心什么的。一旦灌输了以后就很麻烦了,烙印在孩子的头脑里边,就很不好去清除。所以即便大人不喜欢虫子,可是如果想培养孩子,让孩子建立兴趣的话,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比如说别弄有毒的虫子——让孩子去观察观察,看有没有喜欢的,比如有的喜欢瓢虫,有的喜欢蝴蝶,有的喜欢蜻蜓。找一个类群喜欢的之后,通过观察这个类群,再逐步地衍射到其他的类群。比如像我,我是先弄的螳螂,因为螳螂捕捉其他昆虫,我就养其他各种昆虫。我发现其他昆虫也很好玩,我就开始观察蝗虫,观察蝉,然后涉及的范围越来越广。厌恶感就慢慢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