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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艺电影圈默默无闻地做了好几年安静的美男子后,黄轩开始频繁出现在热门影视剧中,这个三十岁的男演员终于以鲜肉之姿闯进人们的视线。相比普通小鲜肉大火爆炒型的走红节奏,一直被小火煨炖的黄轩显得有些非主流。在他看来,如果把演艺生涯比作一锅水,一直保持温度地在里头咕嘟却又不开锅才是最理想的状态。
演员这个职业的寿命相对其他职业来说是高度压缩的,谈起过去“不怎么红”的日子,黄轩显得十分豁达:“我好像回想以前,在每一个目前看来可能是低谷的阶段,在当时我好像总觉得是有希望的,这个希望好像一直是很大的,就是很奇怪,我好像对自己还挺有信心的。”被问到对自己在表演上的信心来源于哪一刻,黄轩认真地在混沌的时间线中寻找内心深处那个隐秘的节点。他提到带着《推拿》去参加柏林电影节时想找评委之一的梁朝伟合影却被拉住夸了一通的经历:“他非常鼓励我,说我非常好,说我一直到了评选最佳男演员的最后一轮。”也就是说,黄轩和柏林影帝擦肩而过,只差了那么一点。虽然这段经历已经过去很久,但是从黄轩放慢的语速中还是能听出他至今也没减退的欣喜。“第二天醒来以后我就一直在回想昨天晚上,特别激动,哎呀,这次来对我是多大的鼓励和加持啊。”
《妖猫传》剧照。
黄轩在豆瓣的影迷人数,是85后年轻男演员中最多的,或许是他与生俱来的孤独感和疏离感让他获得了观众的青睐,亦或是他进入每一个角色,都带着自己的一部分灵魂。梵高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团火,而路过的人只看到烟,黄轩的气质源自他的过往生活和一些不那么美好的经历,那些是他心里的那团火。有一次他发了一条微博:“演戏为了情绪,总是刻意忆起深爱我但已不在的人和那些深触我心的过往;为这点我很瞧不起自己;我看到一种功利;利用刻骨浓情去达到工作效果的功利,一种在需要时去刻意回忆怀念而达到情感刺激的举动;但我能怎么办呢?我是这样的无能,只能利用这些珍情才能达到目的;抛开职业,作为人应该是被唾弃的!”在黄轩看来,风吹雨打皮外伤都没什么,演员最苦的部分是心灵的体验,“我们有一些很不好的经历,是一个伤疤,一个伤口,长好了你又把它割开。一般人能不提就不提,我们不仅要提还要反复地回味,回到那种状态里。”拍《非凡任务》有一场戏,需要调动一种情绪,拍完导演走过来拍着黄轩的脸说:“醒醒,醒醒!”那天他喝了一点酒,一下就掉到那种莫名的情绪里。拍完这场戏黄轩上了车就一直在哭,两个半小时才到酒店,他哭了一路。第二天早上起来他一睁眼就想到昨天晚上,眼泪哗地一下又出来了。说起这段经历的时候,黄轩褐色的瞳孔异常深邃。
之前所有的错过都成就了今天的获得,短短一年黄轩就集齐了张艺谋、陈凯歌、冯小刚三大中国第五代名导,除却独特的气质,他的敬业和演技才是获得大导演垂青的硬通货。拍完《海上牧云记》后,虽然工作的邀约一个接一个,黄轩却给经纪人下了死命令:接《妖猫传》之前不接任何其他工作,拍《非凡任务》《芳华》期间他也几乎没有离开过剧组,除非已经签约的广告拍摄,请假一天去拍一下,有戏没戏他都乐意呆在剧组,“你让我待在剧组我就特开心,很安静,也没有人打扰,我专注地干一件事,是我最享受的,事儿一多,比如我要一跑宣传,我就紧张不安,不知所措。”
《芳华》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