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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Soto和Blauert两人都表示在入职之前,微软并没有给他们进行新职位的全面培训。面对线上安全团队的工作:检查用户的账户和通讯,观看儿童被虐待,性侵,甚至谋杀,他两人的准备完全不足。
而且,他们被转入线上安全团队后,只能在18个月之后申请调职。在这18个月里,他们每一天的工作都是一场噩梦。
“他难以入睡,并且经常做噩梦,”Soto的律师表示道,“在他的脑袋里有一台显示器,时刻播放着恶心的图像。他变得烦躁易怒,更容易被惊吓到,开始患有预期焦虑,以及难以集中精力。”
在看到一个小女孩被虐待和谋杀的视频之后,Soto开始出现幻听。
在此同时,法庭文件中写着:“Blauert先生在工作中和生活在变得更加孤僻。在工作中,他变得没精打采的,并且会故意的回避他人。”
微软对该团队员工所表现出的精神症状定义为“同情疲劳症”(Compassion Fatigue)。这是一个非正式的精神疾病,其症状为焦虑,紧张,以及对暴力的冷漠。对于患有该症的员工,微软为他们提供了心理辅导。但是,据诉讼文件表示,辅导师对Blauert的建议就是他需要在工作中更频繁的休息 - 去走一走,抽根烟,或者打打游戏。
不过,这没有任何用。Blauert最终发生了“生理和心理上的崩溃”,开始表现出失眠,焦虑,不可控制的哭泣,以及创伤后应激障碍等症状。Soto和Blauert共同表示,鉴黄师的工作对他们的家庭关系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尤其是对于他们的孩子来说。如今他们很难出门,甚至连上网都很难办到。
虽然两人都申请了工伤赔偿,但是都被拒绝了
。“该员工的情况不属于工伤”,他们的拒绝信中写道。
其实微软内部还有另外一个与线上安全部职责非常相近的部门,
数字犯罪组
。他们有自己单独的辅导师和用于员工精神治疗的预算,而线上安全部则没有这种待遇。Soto 和Blauert表示,由于微软未能预料到他们工作中所看到的图像会对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因此没有为他们提供一个安全的工作环境,仅这一点就违背了华盛顿州的劳工法。
两人的律师表示,他们在起诉之前对微软提供了他们的调查结果,而微软没有提供任何有意义的解决方案。微软的发言人则表示其公司并没有忽略员工的精神健康,在微软的声明中写道:“我们并不同意原告方的观点。微软非常重视旗下产品和服务中儿童性虐待图像的举报和删除,以及哎这些岗位的一线员工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