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他指出,格尔茨的“阐释主义”不是抽象地谈文化,而是
以人的日常行为为文本
,通过细致解读行为背后的象征系统,去理解人类赋予世界的意义。
“人类情绪需要被唤起,文化是那个唤起它的舞台。”
说到格尔茨就绕不开他最具代表性的研究之一:
巴厘岛斗鸡
。
斗鸡不是游戏,不是赌博,而是一种“深层社会剧场”。
在袁老师的带领下,我们看到斗鸡场的内圈与外圈:内圈的投注、荣誉、男性尊严,构成了宗族间的象征对抗;而外圈冷眼旁观,反映了结构性阶层差异。
格尔茨认为,这种表面短暂、实则深层的情绪释放,源于巴厘社会内部结构的稳定。
在一个阶层难以流动的社会中,斗鸡成为人们暂时“逆天改命”的出口,也是情绪、尊严、仇恨等强烈感情的象征性展演。
这就是格尔茨提出的“浓描”
(Thick Description)
:不仅要看“发生了什么”,更要深入理解
它为何发生、为何重要
。
随后,袁老师又带我们走进“爪哇葬礼”的田野现场。
城市与乡村亲属在葬礼仪式上的分歧,揭示了传统与现代观念的张力。格尔茨认为,当代人在面对传统与现代冲突时,并不是“不知道”怎么做,而是不知道如何把旧的惯习与新的处境衔接起来。这体现了格尔茨对“变迁”的理解:关键不在于人们是否理解传统,而在于他们如何把传统落实到变动中的现实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