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中国的互联网并没有那么“互联”,我们还是在4G网络的技术中营生出了自己的网络视像空间和生态,无论是抖音、快手、甚至Bilibili(B站),甚至各种良莠不齐的直播平台,都各自拥有不同或重叠的受众群体。
不知把直播玩到天荒地老的直播鼻祖安迪·沃霍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对这个让它惊讶的大型真人波普国家再次好奇 —— 应该会的吧,毕竟,无论我们是否关注西方,人家可是一直看着我们呢,甚至在很多时候,比我们自己更了解自己。
所以这一篇的2010世代回顾,让我们以西方的科技成果和产品为线索,简单择取中国艺术家作品和相关展览为主要内容,穿插海外艺术家作品作为参考,一起来看看刚刚过去的十年里,科技是如何改变了艺术的模样。
非“新媒体”艺术家们作为有意或无意的历史见证和记录者,自然也不会错过影像这种相对普及且大众接受度已然提高的技术来进行创作;
结合自身擅长的媒介,让作品的时代感和感染力更强。
一向以惊人装置博人眼球的达明安·赫斯特在2017年与Netflix合作拍摄了一部伪纪录片配合自己的作品《难以置信的毁灭中的珍宝》展出,以“多媒体”的形式再一次让世人目瞪口呆。
▲ 达明安·赫斯特,《难以置信的毁灭中的珍宝》展览入口处的巨像 2017
大卫·霍克尼,这位一直在“与时俱进”的老画家,从2011年开始,也亮出了自己的“果粉”身份,用iPad进行绘画。
2015年的4月,佩斯北京展出了他的这些数码绘制,纸上打印的作品。
▲ 大卫·霍克尼,《2011年东约克郡布里德灵顿春天的到来》(The Arrival of Spring in Woldgate, East Yorkshire in 2011 (Twenty Eleven) ),iPad绘画、纸上打印,139.7 x 105.4 cm,2011年4月30日,© David Hockney / Richard Schmidt,致谢:
佩斯北京 2015
胡里安·奥佩,这位以卡通般简单明快的行走中的人物绘画闻名的英国艺术家,也在2017年于上海的首次中国个展展出了自己50多件作品,包括挂画、雕塑装置、马赛克拼贴和数码动画等不同时期的经典代表作。
奥佩的雕塑作品空间感很强,体量足够大;
而中国艺术家耿雪的小瓷人们,则借助影像这个可以让玲珑作品的优点无限放大的特质,使《海公子》成为诞生五六年后还让人津津乐道的定格动画。
“以小搏大”,同样的表现手法,我们在《西班牙制造》中,也可以领略一番。
有市场处必有资本,全民对于易上手易接受的影像作品 —— 无论是否艺术相关,哪怕是新闻和咨询推送 —— 的迷恋,形成的巨大潜在市场当然也没有被放过。
由此形成的乱象,或者让我们客气地说,蓬勃发展阶段的各种尝试,也被有心的艺术家观察思考并记录下来了。
▲ 黑特· 史德耶尔(Hito Steyerl),《太阳工厂》(Factory of the Sun,2015)
史德耶尔实验性理论写作风格探索了技术、艺术和狂暴的数字资本主义相撞的后果在近年来成为了讨论的焦点。
这一有趣而令人迷惑的科幻叙事最初于2015年威尼斯双年展德国馆呈现,然后在随后的几年里在各大博物馆展出,这可能是将她的理论敏感性转化为永久图像的最好诠释。
我们在MoMA的展览陈列中也可以看到她的作品。
▲ 阿米莉亚·乌尔曼,《优秀与完美》作品部分截图,2017
至于阿米莉亚·乌尔曼在社交媒体instagram上长达四个月的行为记录《优秀与完美》,更是在揭露创作的真相之前,成为让世人乍舌的影像作品。
至此,社交网络的便利与娱乐之外,对人们生活和心理的影响,已初露端倪。
至于对人们私人空间和隐私的侵占,以及科技升级带给人类生活的利弊思考,也许张培力的《现场报道:
物证2号》更加直指人心。
▲ 展览现场《现场报道:
物证二号》2019 《美丽新世界》昊美术馆 2019
当然,严肃之外,林科这样积极拥抱技术并投身“美丽新世界”的年轻艺术家,则似乎以更戏谑的态度创作出令人莞尔的幽默作品。
艺术是严肃的,但也是好玩的。
不然怎么能让公众感兴趣并参与其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