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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得知宛家人急切想要翻案的心态,不少所谓的“知情人”都带话给宛振水说知道当年的内幕,但接触后,宛振水明白他们大多为骗钱而来,开口就索要线索费。这个“阿菊”他根本不认识,宛振水以为自己又被骗了。哪知,两天后小区门卫又递给他一封信,还是那个“阿菊”送来的:“或许我这么找来有点冒失,但我知道这些年你们一直在寻找真相。我不说,我心难安,请你相信我一次。”这个“阿菊”一连寄来三封信,由不得宛振水不信。
2012年10月16日,宛振水拨通了“阿菊”的电话,两人约好在市内的一处公园见面。下午,到了约定地点,宛振水见到一位身穿黑色上衣的中年女人,看上去十分沧桑。他问道:“请问你是阿菊吗?”
对方点点头。宛振水开门见山地问:“你知道当年我哥嫂是怎么死的?”
“阿菊”没说话,垂着头:“他们忌日那天,我想去烧些纸,可以吗?”虽然宛振水迫切地想知道内幕,但是“阿菊”坚持要等到那天才说,他无可奈何。
2012年10月18日,哥嫂忌日。宛振水一大早就给“阿菊”打电话,约她一起去扫墓,可对方始终关机。此后一周,她就像消失了般,没了音讯。就在宛振水失去信心时,“阿菊”再次约他见面。
当天下午,在市区的一间茶楼,对方主动介绍了自己。时年46岁的苗会菊是漯河人,初中毕业后,她外出打工,认识了前夫孙培超。孙培超比苗会菊大六岁,城市户口,开有一家电焊铺子,和“觉醒商行”在同一条街。两人认识时,孙培超有家室。两年后,孙培超离婚娶了苗会菊。婚后,夫妻俩居住在源汇区八一路上的一家属楼里,和孙培超的弟弟孙培国门对门。1998年夏天,苗会菊怀孕了,此时,夫妇俩已先后下岗,家庭陷入窘境。
说到这,苗会菊问:“你认识我小叔子孙培国吗?”宛振水摇摇头。“你爹肯定知道,以前就是在街面上混的,整天跟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谋些事做。当年,就是他指使人纵火的。”突闻哥嫂当年的命案有隐情,宛振水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分贝:“他为什么纵火烧死我哥嫂?”苗会菊神情尴尬地说道:“我不太清楚,我只能说他是凶手。”
宛振水当即要求苗会菊跟他去公安局报案,可苗会菊就是不去:“我不想把自己搅进这些是非中,你们自己去查吧,我能说的就这些。”
那艰难的“回头路”,一声稚语惊痛妈妈的心
宛振水走后,苗会菊茫然地回到家。其实,她没跟宛振水说实话,当年的事,她不仅知道,而且还参与了,宛振宇夫妇的死,她脱不了干系。
时光回溯到1998年。十月初的一天晚上,苗会菊刚睡下,孙培国来敲门。进门后,孙培国如鲠在喉,抽根烟后,他说:“哥,有人找我做件事,说事成后给我30万,让我把一家店烧了,你说能干不?”苗会菊吓坏了,纵火可是犯法的,她力劝小叔子:“缺钱也不能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没想到,丈夫并没明确反对。
孙培国告诉哥哥:“大哥,你在这儿人缘不错,大家又都觉得你老实,你出面绝对比我出面好得多。如果你愿意,事成后,30万咱俩对半分,拿着这钱你可以再买套房子,也可以存着以后给孩子上大学用。”妻子即将临盆,用钱地方多,孙培超虽然害怕,但不可否认他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