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用了2个月时间推翻了专家的结论,
“治好”了儿子的自闭症
三年前,我经历了人生中最努力的两个月。当时,我两岁半的儿子被诊断为自闭症中度,说这种疾病是脑神经发育异常,目前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终身不愈,将来生活不能自理。
在被诊断之前,我儿子的身体指标都正常,智力水平算优秀,跟小朋友们在一起也是大方、自然。在他2岁时,我们把他交给爷爷奶奶来带,但爷爷奶奶一个从早到晚都在上网,一个守着电视看,我儿子总是一个人在角落待着。
2岁4个月的时候,我们突然发现孩子不对劲。跟他说什么都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玩。他也不再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玩了,如果别的小朋友跑到他身边,他甚至会避开。
这个时候,我妻子的单位请了一位育儿专家办讲座,把孩子的情况跟专家讲了之后,专家让我们带孩子去医院看看,他怀疑是自闭症。
我们赶紧打听权威的医院,然后托人找到安定医院的儿科专家,这位专家仔细观察了我儿子半个小时,详细了解情况后,诊断为自闭症。我们不甘心,又去了北医六院的儿科,2位自闭症专家也正式诊断我儿子为自闭症中度。如此,三个全国顶尖的医生给出了一致的诊断结果。
我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那天晚上我失眠了,但我不敢让家人知道,因为他们的心理压力一定不比我小,不能再给他们增加无谓的负担。但我也知道我必须睡觉,必须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要为我儿子攒下每一分钱,要比他多活一天。
医生虽然说终身不愈,但我不可能不想方设法救我儿子。从那天起,我拼命地在网上查阅信息,看了一尺多厚的书,和其他家长交流,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研究自闭症,除了吃饭和睡觉。
我没有在资料中发现有用的治疗方案,但后来发生了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一天夜里,我在研究自闭症诊断标准时,猛然发现我自己小时候也出现过类似症状,而且如果按照诊断标准来看,我的自闭比儿子还严重。(我的记忆力很好,连小时候在我妈怀里吃奶的场景我都记得,只是别人都不相信。)但我显然早就走出了自闭,现在我的社交、社会生存能力一点也没有问题。
自闭症诊断标准中,有一种叫克氏量表,我把我小时候符合克氏量表的行为,和当时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想法和感受,详详细细写了下来,用A4纸打印出来,有十页左右,拿去给北医六院的专家看。
专家虽然收下了我的材料,但她告诉我要接受现实,自闭症是脑神经发育异常,要抓紧训练孩子,多少能挽回一点儿。
我们全家人也不相信我,不断地要我接受现实。
我好像和全世界战斗,却仍然毫不动摇,义无反顾,就好像有一个猎狗追兔子的故事里说的那样,猎狗为了一顿饭而拼命追赶,兔子为了自己的命而尽力逃跑,都在全力以赴。
我要救我的儿子。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以满怀奇迹发生的心态观察过自闭症孩子,我是这样的。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儿子并不是对我们的呼唤都一律不理。如果他觉得爸爸妈妈有谁不在他身边,但我们出其不意地在他身后叫他,他就会第一时间回头看我们。但之后,任我们如何喊他,他又置之不理了。我们在多个场合做了试验,屡试不爽。
然后我就开始怀疑,如果自闭症是脑神经问题,应该是这个功能缺失,但为什么第一次喊他有反应,之后再无反应?我觉得只有一种答案:不回应我们的呼唤,是他经过思考后,自己做出的选择。
之后,我继续挖掘还有什么能让我儿子对我们的话做出回应,我发现糖、米老鼠都能把儿子从他的世界里拽出来。这令我更加确定,从接受外界刺激,到信息处理,到控制身体做出反馈,他的这整条神经是通的。再结合我自己小时候的心理感受,我越来越觉得我儿子的自闭行为,是他自己做出的“他认为对自己最合理的明智选择”。
但如何把他带出自闭呢?我问了我父母和哥哥,但他们什么都想不起来,于是我再次仔细回想,自己是如何从自闭,走向与幼儿园的小朋友交朋友、打开心扉的。我最后总结出两个因素:一是我有个有趣并且神通广大的哥哥,我总是观察他在干什么,然后学他;二是我们幼儿园里有很漂亮的女孩子,我很想和她们一起玩。我是通过他们开始关注别人的。于是我想,一定要给他找同龄的伙伴陪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