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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荡在欧洲的两场风暴:德法大选之前,你需要这份政经解读

扑克投资家  · 公众号  · 财经  · 2017-02-24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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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法国大选也出现了类似美国总统特朗普的非建制派人士勒庞。目前虽然勒庞领衔第一轮民调,但由于法国总统大选采取两轮制,勒庞所属国民阵线这一极右翼政党往往会被左右翼政党所排挤。参考2002年老勒庞第二轮竞选,其他左派、中间派、中右派的支持者通常会选择投给另一名候选人以狙击极右翼的上台,因此勒庞最终获得第二轮胜利的可能性并不高。


但即便勒庞当选,其是否能够顺利实现竞选诺言,还要看在6月举行的国民议会选举的结果。在一般情况下都是由总统所在的党派主导议会,然后总统任命议会“认同”的总理组建政府内阁。然而在法国第五共和国历史上总共出现过3次“左右共治”的情形,分别在1986-1988,1993-1995,以及1997-2002年间。此时,总统将变成仅有象征意义的国家元首,仅能管理外交和国防事务,而总理将控制法国政府的主要权力。例如,在1997年的法国议会选举中,左翼政党击败了传统右翼政党,希拉克被迫与左翼总理若斯潘共同治理国家。


因此,即便勒庞能够赢得总统大选,在接下来的议会选举中国民阵线也未必能够击败社会党和共和党获得多数席位,届时或将有一位来自国民议会多数党的总理全面“接手”政府事务,即会呈现出类似“左右共治”的特殊现象。


表 当前法国参众议会席位情况


注:社会党是国民议会第一大党,共和党是参议院第一大党。


附录:法国政治制度简介


(一)法国政治制度演变过程


1789年爆发法国大革命,推翻了封建专制,建立君主立宪制。1792年在人民的压力下,国民工会废除了君主立宪制,建立了议会共和制,实行三权分立。1799年拿破仑发动政变上台,并于1804年建立第一帝国。1848年法国爆发二月革命,成立第二共和国,并实行总统制。路易•波拿巴当选为总统,在1852年复辟称帝,建立了第二帝国。


1870年法国在普法战争中失败,法国人民推翻第二帝国,建立了第三共和国,实行多党议会制。众议院由普选产生,参议院由间接选举产生,有权否决众议院的决议。总统是国家元首,权力较大,可以任命官员,提出法案,解散众议院。内阁由总统任命,对议会负责。1940年德国入侵法国,第三共和国结束。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法国左翼力量占绝对优势以及全世界受强大民主潮流影响背景下,1946年建立第四共和国,实行多党议会制。国民议会成为国家权力中心,拥有制定法律,授权总理组阁与倒阁、与参议院联合选举总统权。国民议会权力过大,立法权和行政牵制作用受到削弱,导致了政府软弱无能,党派林立,政局动荡。在12年中,法国更换了24届政府。1958年戴高乐上台,制定了加强总统权力和行政权力的新宪法,即现在的半总统半议会制。



图 法国政治演进历史


(二)半总统半议会制度特点


法国当前的半总统半议会制有其独特的特点,总统权力很大,但国民议会可以影响总理主导的内阁。法国总统由普选产生,任期5年(2000年6月改为5年,之前是7年)。2016年7月21日法国参议院、国民议会举行会议,通过宪法修正案,规定总统连任不得超过一届。


根据国民议会议员人数,法国把全国划分为577个小选区,每个选区各选举产生1名议员。选区的划分以行政区划为基础,以人口为依据,每名议员至少代表10.8万名选民。国民议会共有577个议席,任期5年,采用两轮多数直接投票制、由选民直接选举产生,可连选连任。参议院共348席,参议员任期6年,每3年改选1/2,以省为单位,由国民议会和地方各级议会议员组成选举团间接选举产生。法国议会选举则将在2017年6月11日和18日举行。


但法国议会的权力受到政府和总统一定的限制:1958年颁布的宪法大大地限制了议会的立法权。


它包含着一个非常明确规定的内容范围,即只有在公共自由、刑法、税务、国防等范围里议会有立法权,其它方面全部是依靠政府法令来管理的。政府还可以加速和拖延立法过程。一部法案生效需经过两个议院批准,且该法案必须在批准时内容完全相同。假如两院无法达成共识的话政府可以设立一个调解委员会,这个委员会由七名参议员和七名国民议会议员组成。但是政府不必须设立调解委员会,实际上它也可以让一个法案这样在两院之间僵死。即使两院都批准了一个法案,总统依然可以把该法案或其中部分交回给议院再次讨论。总统也可以将一部法案直接提交全民公投,由此绕过议会。


参议院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往往也由政府和国民议会中哪个党派占多数决定。在国民议会中的多数党派与执政党不同的情况下,参议院往往可以支持政府或者支持国民议会,由此起到一个比较大的作用。在政府执政党也是国民议会中的多数党派的情况下,而执政党与参议院多数党派不同的话它往往只能起批评和拖延的作用。在两院的多数党派也是执政党的情况下,参议院一般只能起到顾问的作用。


表 不同情形下,参议院发挥作用大为不同


注:情形1,执政党和国民议会多数党分别为不同政党A、B时,参议院偏向执政党或者偏向国民议院将起到一定的作用;情形2,执政党和国民议会多数党为同一政党A,且参议院由B政党控制时,参议院发挥的作用受到局限,仅能起到批评和延缓的作用;情形3,执政党和国民议会多数党为同一政党A,且参议院由A政党控制时,参议院发挥的作用也非常局限,仅能起到顾问的作用。


德国大选


德国将于9月24日举行联邦议院选举(也就是德国大选),对于此次大选,以下信息值得关注:


1)德国大选是选联邦议员,由新的联邦议院超半数的政党(或政党联盟)决定总理人选,同时组阁;


2)总理主要候选人:现任总理默克尔,社民党舒尔茨,后者曾任欧洲议会议长,他参选使得社民党民调支持率大幅上升;


3)受政府难民政策影响,默克尔所在的执政党支持率走低,而极右翼的另类选择党支持率则不断上升,但其主导议院的可能性很小;


4)后续两大潜在风险点:


a)如社民党舒尔茨获胜,政策改弦更张的预期可能在短期对市场造成冲击,


b)如极右翼加入联邦议院,可能导致组成联盟所需的妥协时间延长,也会对市场造成扰动。


德国大选选什么:联邦议会议员


德国大选其实是选联邦议会议员。德国虽然也是三权分立制的政体,但与美国的模式不同,德国总统只是名义上的国家元首,联邦参议院和联邦议院(众议院)共同行使立法权,但参议院的权力相对较小。德国大选是选民通过手中的选票选举出联邦议院的议员,由联邦议院超过50%的政党或政党联盟决定联邦总理人选,同时组成内阁。



图 九月德国大选主要是选举联邦议会,由议会决定总理


德国现有的选举制度一方面是德国历史传统的延续,另一方面也吸取了纳粹党上台的经验教训。传统上,德国是多党制议会民主国家,一度议会中党派林立,现有制度已相对减少了议会中的政党数量,但也并未直接采用英美的两党制。另外,二战后德国大幅度削弱了德国总统的权力,使总统成为名义上的国家元首,防止再次出现总统、总理两个权力中心而给独裁势力可乘之机。


德国虽然党派众多,但历届联邦议会党派结构变化不大,主要党派得票率较为稳定。默克尔领导的德国基督教民主联盟和巴伐利亚基督教社会联盟姊妹党(简称基民盟/基社盟,或CDU/CSU),以及前总理施罗德所在的德国社会民主党(SPD)为议会的两个主要党派,得票率常年在30%-50%之间。在联邦德国历史上18次大选中,基民盟/基社盟有12次成为议会第一大党,而社会民主党则有6次。其他小党派(左翼党、联盟90/绿党、自由民主党)得票率则在10%左右。


近两年,随着难民问题的不断发酵,右翼党派德国另类选择党(AfD,下称选择党)异军突起,成为德国政坛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2013年大选中选择党得票率为4.7%,未达到进入议会的门槛,但离5%的门槛已非常接近。


表 德国主要党派一览


两大主要政党选择的联合执政对象也较为稳定,自由民主党是联盟首选。由于议会第一大党往往很难占据超过50%的席位,联合执行现象较为普遍。


从德国历史来看,1)在基民盟/基社盟执政期间,除了6.25%的时间单独执政(1957-1961)以外,75%的时间是与自由民主党联合,18.75%的时间是与社会民主党联合。2)在社会民主党执政期间,71.43%的时间是与自由民主党联合,28.57%的时间与绿党联合。



表 两德统一以来历届德国大选与组阁结果



表 从历史来看,默克尔所在CDU/CSU胜选次数较多,自由民主党是联盟首选


主要政党推举的候选人:默克尔 VS. 舒尔茨


本次德国大选,关注度较高的候选人有基民盟/基社盟(CDU/CSU)的默克尔、社会民主党(SPD)的舒尔茨,以及不太可能胜选,但较为吸引眼球的德国另类选择党(AfD)的佩特里。


1)安格拉•默克尔(CDU/CSU),作为现任德国总理,本次大选是默克尔寻求第四次连任。 若其成功连任,则德国会延续当前在欧洲一体化、难民等问题上的政策。


2)马丁•舒尔茨(SPD),舒尔茨自1994年起担任欧洲议会议员, 2012-2017年间担任欧洲议会议长,其中2012年代表欧盟领取诺贝尔和平奖,是一个能言善谈的精明政治家。2017年1月19日,舒尔茨宣布将在9月的大选中角逐总理一职,并公布以公平和信任为主题的竞选纲领,包括促进税收公平,提高雇员福利,实行教育免费等,颇受弱势群体的欢迎。在难民政策方面,舒尔茨支持德国实施人道主义难民政策,但同时也强调要在非洲和中东地区消除难民问题的根源。自舒尔茨宣布参加竞选以来,社民党(SPD)的民调支持率迅速上升,赶上并超过了默克尔所在基民盟/基社盟,形成“舒尔茨效应”。


3)弗里克•佩特里(AfD),被称为“德国的女特朗普”, 其所在的德国另类选择党(AfD)是右翼(到极右)民粹主义政党,反对欧元和进一步的欧洲一体化,主张停止接纳难民。随着德国国内难民问题的不断发酵,许多对默克尔难民政策失望的选民转而支持德国另类选择党,使该党近年来支持率不断上升。



图 三位德国大选热点人物:现任总理+热门竞争者+极右翼政党领导人



表 从政治履历来看,舒尔茨是一位资深政治精英



表 舒尔茨竞选纲领重视公平,主张略偏左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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