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这部庞大的、令人眩晕的作品包含了4
0
多个角色
,
背景设置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后和1949年之间的一个苏联集体农庄
。
上半部分标题为“会面与道别”,描述了一座叫做
贝卡什诺(
Pekashino)村的女人们,在幸存的男性村民从战场返回之前,艰难地维持着表面的秩序的场景。而第二部分“道路和路口”体现了这座村庄在四年的和平时期里的变化——更确切地说,是停滞。
这部作品的焦点在于村民对未来寄予的厚望,和现实中这份乐观得到低回报之间的冲突。就像剧中一个人物在观看胜利日阅兵的新闻片后所说——
“战争结束了!我们马上都能穿上靴子了!”
村庄能从战争的匮乏中幸存下来,多亏了女人们的应变能力,她们在面对绝境时的能量和乐观是非比寻常的。多丁先生和他的团队通过一种高层面的意识和偶尔直白的对性的表述,表现出了这两种互补的力量。第一部分充斥着女人对缺少男人的饥渴,她们为争夺唯一一个提前返乡的男人——米沙展开了竞争。
在一段疯狂的醉酒舞中,村民们发泄他们的失意,积攒的性的能量在舞台上爆发并被图像合成彰显出来——两个巨大的、长的、生殖器似的大门图像,最开始关闭着,随后摆动着打开直至观众席的第一排。只是,这些短暂的狂喜时刻,无法与随即而来带来的痛苦分离。
欢愉烟消云散,只留下农场的主人——安菲萨,跳着一段悲恸的、旋转的独舞。
第二部分发生在1949年的春天,以一段大丰收的欢庆新闻为开端。突然,屏幕上升,揭露出目光呆滞着村民的满脸倦态。
显然,政府所宣称的美好生活并没有发生在贝卡什诺(
Pekashino
).
实际上,当生活水平本该提高时,它反而变得更差了。男人们回来了,但是村子还是残破落后。这并不是因为战争,而是因为愚昧和无能。男人们并没有对他们效忠的、空洞的、时而堕落的国家官僚提出质疑,变得不是愚笨就是懦弱和腐败。
最妙的是,《兄弟姐妹》这个名字来源于斯大林劝告苏联人民反抗纳粹侵入者时用的一个短语——这提供了一种情感上的冲击力。虽然它的形式没什么创新。
毕竟,这个作品是在苏联时期后期完成的,但它是一部很有活力且令人信服的戏剧作品。
三月份,剧团庆祝了这部作品的15周年纪念日,恰逢第287场演出。很多评论家都像第一次看这部戏一样印象深刻,演员也像首演时一样敬业。
这是
圣彼得堡小剧院
的一项传统:演员把每一场演出都当做第一场和最后一场来对待。
朵金先生说,《
兄弟姐妹》之所以能幸存不仅仅是因为它探讨了所有观众都理解的问题,还因为这部作品与他的演职人员紧密相关,几乎所有人都演了整整15年。
朵金称这部戏为
“一个关于丢失的希望和粉碎的幻象的故事”
,他补充道,
“许多演员在这部戏里是本色演出。他们之中没人没经历过这种幻灭、理想的破碎和羞辱。”
(翻译:张薇 校对:赵伟 责编:Starling)
史诗级
八小时
巨制
《兄弟姐妹》
揭幕第四届曹禺戏剧节暨第七届林兆华戏剧邀请展
就在2017年3月4日-5日天津大剧院
看列夫·朵金如何打造
当今最圆熟精湛、浑然天成的剧场表演!
列夫·朵金(LevDodin,1944-)
圣彼得堡小剧院艺术总监,欧洲剧场联盟名誉主席,圣彼得堡国立戏剧艺术学院教授及导演系系主任,至今已培育出数代演员和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