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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功能上的脑洞已枯竭,创业者开始投入更多精力在渠道分发获得流量上,这部分“中国式创新逻辑”甚至喧宾夺主。
一些早期的锁屏应用,通过利用 Facebook 和Google审查上的漏洞,发出诱导性的报警提示获取用户点击;这种方式用在一些杀毒应用的推广上,用低成本获得很好的转化效果。甚至在手机充电的时间段里,利用锁屏不停地在用户手机上展示各种广告,由此增加从广告平台上的获利。
直到2017年2月,Facebook宣布暂停所有中国区工具类应用广告,理由是广告欺骗用户,诱导下载;Google在2016年移除了总计17亿条“坏广告”,中国应用是重灾区。国外移动广告平台日益提升的反作弊策略,让不顾用户体验、砸钱买量甚至恶意推广来获取用户的行为的情况得到有效抑制。
通过渠道投放快速获取用户量,继而再靠用户量融到钱的模式已经行不通。
工具类以猎豹、APUS等大厂形成的寡头垄断局面已经形成,创业者很难再进。
事实上,这些问题也存在于一些小游戏厂商。产品、获客渠道同质化,让“现阶段游戏变成了资本密集型行业,小团队运作也需要砸很多钱进去。”张泰伦表示。此外,由于游戏产业存在先天回收周期长的短板,按获客之后三个月的账期计算相当于在获客上又平添一层成本。
在东南亚市场上,游戏类的流量集中在头部几款硬核游戏上,小玩家随着红利褪去。工具类以猎豹、APUS等大厂形成的寡头垄断局面已经形成,创业者很难再进。专注东南亚投资的云图海外创始合伙人丁新燕看得更清楚:
对于简单廉价的山寨出海模式,风口已经过去,需要弯下腰拉车的时代到来了。
出海者蜂拥泛娱乐领域
2014年底,摆在创业者李想(化名)面前有两个选择,曾在海外游戏市场经验丰富的他手上有两个项目:一个是手游语音SDK(软件开发工具包),典型的用户型产品;另一个是做海外直播。“投资人劝我做第一个,但是我坚持要做海外直播这样有现金流的项目。”
时值2015年,直播、头条类的商业模式在国内已经跑通,在一些创业者的设想中,
如果能利用时间差将同类产品复制到海外,加上东南亚廉价的流量,海外市场也能像国内一样繁荣。
李想的产品率先在泰国上线,这款网页端秀场与国内网易播播类似,商业模式也沿用国内。彼时国内赛道上各路英雄竞逐,一些发展受阻的小直播平台也开始另辟蹊径,结队出海,以期能在巨头进入形成垄断前分得蓝海上的一杯羹。
云图海外为东南亚本地B2B创业者举办线下知识分享活动
有这种想法的创业者不在少数,一些国内领先直播平台,在获得相当可观的市场规模和影响力之后,也开始着手在海外释放影响力。
不断有融资消息涌出:2016年,YY 创始人李学凌亲自挂帅的BIGO Live也来到泰国;傅盛二次豹变向内容类产品转型,先是在上半年发布了live.me,下半年又收购了头条类的海外产品 News Republic;随后,主打印尼市场的直播产品 Nono Live上线;上海的musical.ly也发布了海外直播产品;另一家公司 Kitty Live 针对泰国市场的直播产品也在 8 月份上线。
据腾讯研究院的数据,2015年开始,仅在“一带一路”国家上出海的直播平台开始激增,2016上半年,多达18家,达到历年来的高峰,这个数字是2015整年的3倍,2014年的9倍。
这其中,鉴于对工具出海时代“先下手为强”的成功路径依赖,让很多没想清楚就盲目出海的泛娱乐玩家翻了船。
李想的产品上线之后,流量迟迟不来,在国外,没有人知道怎么去做主播,引导外国市场甚至培养外国人的打赏习惯,让毫无本地经验的中国团队,如同在蓝海中开荒。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BIGO Live的团队以丰富本地经验著称,运营渠道贯穿线上线下,通过夜店、学校,甚至在商场促销、展会上邀请等方式, 3个月时间,BIGO Live找来了1000多个主播。
眼看李想的局面难以打开,资金日益吃紧,投资人给出的拒绝理由简单直接:“你们是产品型团队,我们更希望投一个有海外运营能力的团队。” 海外的直播平台迅速分层,战局立现,这也成为泛娱乐类平台出海的一个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