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其实中国的改革开放是分成几个梯队的,第一次改革开放是1978年,第二次助推是像火箭助推一样,再次打破就是1992年邓小平南方讲话。第三次改革的助推是2001年中国加入WTO。
现在我们期待第四次的助推,特朗普也帮着中国进行更大力度的第四次的改革,这是后话。
正是因为有了1992年,邓小平的南方讲话,使沉闷封闭的中国重新获得了活力。很多东西重新去看,都是从92、93年出发诞生的。《东方时空》舆论监督的出现,就是在邓小平南方讲话的背景下,我有幸赶上了第一班车,因此第一次出就来到了深圳和海南。
我印象很深的是到深圳,强烈的感受到了物质开始成为一种巨大的吸引力。因为到了深圳,觉得要去中英街看一看,但是所有的这些细节当中,我印象最深的是什么?1993年5月来了深圳之后,所有的人都在告诉我们,深圳开了中国第一家佐丹奴,于是我们剧组的很多人都跑到了这家店,兴奋得不得了,一人买了N件。隔了几个月,我获得《东方时空》的第一届最佳主持人,穿的就是佐丹奴的衣服领的奖。25年过去,大家知道,它兄弟一样的品牌,我不说具体名字,也三个字,已经几乎要宣布倒闭退市。
为什么回忆这个小细节感慨颇深呢?那是中国相对廉价的品牌物质时代开始。在这样的品牌之前,你可能也知道一些大品牌,比如说皮尔卡丹、金利来,但是那时候对于我们这群20多岁的人来说,有点太高端了,以佐丹奴、真维斯等等所代表的这些,成为中国物质消费时代开始有廉价一点品牌的开始。
之前是没有品牌意识的,大家买只是叫买件衣服,买条裤子,但是到那个时候,到了深圳,93年我们受到了强大的刺激,有品牌的穿上觉得特有面子,我觉得身高从179变成了183,当然这是一个幻觉。
没几年这个时代就被抛离了,但是请注意,
深圳的改革相当重要的一点是给了人们机会的梦,物质的梦,因为蛇口的那个标语“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在社会主义中国居然出现了把“金钱”直接成为标语的一个时代,这几乎让所有人感到惊呆了,原来我们是可以大庭广众,正大光明的面对“金钱”二字,所以我
第一次来到深圳,感受到了一个人们和物质之间的关系,谁也躲不开。
三、再临深圳,“一个人对了,一群人就都对了”
我第二次来深圳是什么时候呢?这可能要重点阐述一下,我相信也是机缘巧合。
1997年2月19日我在广州,大约凌晨六点,当时我们正在拍摄广东足球,因为过去广东足球和辽宁足球是中国最牛的两股力量,但是改革开放很多年之后,广东足球似乎有点走下坡路,当时我们来拍广东足球。
我们的编导叫刘春,当时我们都在央视,早晨六点他把我晃醒,我懵懵懂懂的,他说,小平去世了。
作为新闻人的职业敏感,第一个反应赶紧跳起来穿衣服就冲出去,看看有没有报纸卖,果真已经有很多报纸卖,都是头版。
我第一反应是坏了,今天早上约的采访还能正常进行吗?因为我的脑袋中有一个闪回,毛主席去世的那天,那天下午大喇叭通知,今天下午三点有重要的广播请注意收听,我们都人心惶惶觉得不太对。
后来说主席去世了,我当时只是念小学,我们全班的人都要趴在哭,一边哭还要斜着眼睛看其他小孩有没有不哭。但是“舵手”走了,“船”将驶向何方?
所以我的第一反应是,还能如期正常进行吗?结果打电话说,人家没问题,都可以正常采访。结果正常上午采访之后,我跟刘春做了决定,私下里去深圳。跟工作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俩就赶到了深圳,为什么?
到了深圳之后,我们就到了深南大道京都(音译)饭店,我们买了鲜花去给邓小平画像献花,拉走的花一辆接一辆。请注意,这是完全自发的一种行为,因为
那一天我的自觉、情感告诉我,没有邓小平就没有我们自身命运的改变。
我们家的命运就因为我跟我哥这两个大学生被彻底改变,因此发自内心的,我在北京连一个人都不认识,最后一路分到中央广播电视台,最后到电视台,因为我的工作,没有给别人送过一分钱礼,所以有的时候要去相信一些东西。
所以那天给邓小平献花,后来我们又跑去植物园给邓小平种的树又献花,然后恋恋不舍终止采访回北京,因为我们俩都说要去为邓小平送行,因为在我的记忆中,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一次送行是1976年总理去世十里长街,老百姓为他送行。
结果,我赶上了为邓小平送行,是长安街的延长线,在永定路的街口,我一直站在路边目送邓小平的灵车到八宝山。为什么这么做?
有一个感慨非常深,
一个人对了,一群人就都对了。
四、40年前,邓小平做对了什么?
回顾中国改革开放40年的历史,你必须得感慨这句话。一个人对了,一群人都对了。我们不管当时有没有出生,何尝不是这一群人当中的一员呢?因此感恩之心到今天,我觉得都是饱满的。接下来就要去面对这样一个问题,
邓小平到底做对了哪些事情?
这是我觉得在纪念改革开放40年的时候,我们格外要关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