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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徐冰:“当代艺术其实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了不起,它有很多问题”

活字文化  · 公众号  ·  · 2017-08-07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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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生活周刊:你搬到现在这个工作室多久了?

徐冰 :差不多7年。回国后我们最早在酒厂那儿,后来因为不够地方,就搬到了香颂。我不太喜欢那种太远、在路上耗费时间的工作室。

三联生活周刊:门口大轮胎,是1986年做《大轮子》的那个吗?

徐冰 :是的,但不是过去那件作品。我们想重新做一下《大轮子》,但一直没有弄,因为这个轮胎太大了。

三联生活周刊:1986年的《大轮子》好像一下子和你之前作品拉开了距离,观念了。是“85新潮”对你的影响吗?

徐冰 :要说起来,并不是“85新潮”本身给我或者给其他艺术家的一个改变,我觉得最主要的还是中国整体开放的背景,这才是最真实的根源。当然对我来说最具体的还是80年代初期的“文化热”,以及我特殊的个人背景与文化之间的关系。“文化热”这个现象在我作品和思维上有很多反映。美术学院当时各种各样的讲座我几乎都去,而且做很多笔记,因为那时候信息很少,我也挺愿意跟这一类的事情接触,包括“星星美展”、“四月影会”,北大的三角地、“民主墙”、小剧场,这些我都参加。但我并不是参与进去,我只是到场、旁观。参与多了以后,你会发现和过去你对文化的期待有出入,最后会觉得自己丢失了很多东西,以前清楚的现在不清楚了。

三联生活周刊:1987年的《天书》又是与《大轮子》完全不同的思维。你怎样迅速回到一个安静的状态去做“天书”?

徐冰 :《大轮子》确实是当时在实验,在对当代艺术向往的语境下做的。它其实是版画,我们四个人用轮子印了一个长长的像彩虹似的痕迹。我当时的概念是,这个轮子可以印一张永远没有边的版画,只要不断地给它油墨,它就可以不断滚动,一张无限长的作品。我觉得这是很有意思的一次实验。


徐冰作品《天书》,1999年,美国纽约

三联生活周刊:我觉得这个作品好像是比较外化的,行为的。但是《天书》好像回到内省思考的状态?

徐冰 :对。但是你不能说“大轮子”的思考就少,“天书”的思考就多。我们一般比较容易从艺术的外在样式来看作品。其实“天书”也和版画的实验有很大关系,它把版子打碎了,活版印刷了。我觉得版画的最大特点是复数性,它可以不断地印刷。就像你们《三联生活周刊》那么有能量,就是因为你们有复数性,不断地印刷、拷贝,然后发散到各地。也是因为“文化热”的关系,我当时很想做一本自己的书,表达我对文化的讨论、对阅读的感受,所以才有“天书”。而且我也比较希望离特别热热闹闹的环境能有一定距离,所以我就把自己关起来做这个事。做的时候觉得挺踏实的,每天有一个实实在在的进展。

三联生活周刊:1991~1992年,你连续做了《ABC》《后约全书》和《文化谈判》,与西方文化开始有一种对比关系。你当时的作品好像都是在布朗克斯美术馆(Bronx Museum)举办展览的,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美术馆?

徐冰 :布朗克斯是纽约的一个区,算是黑人比较多的地区。当时布朗克斯美术馆有一个策展人叫Lydia Yee,她是华裔,在美国长大,不会说中文。她最早在纽约的新当代艺术博物馆(New Museum)工作——一个很前卫、很有实验性的美术馆。当时我跟这家博物馆有非常多的接触,她是那里的艺术顾问之类,对我的作品非常了解。她说要在布朗克斯为我安排个展,虽然博物馆本身不是那么重要,但作为在纽约的个展,对我来说还是很重要的。那次有几件作品都是刚去美国头几年做的,比较小型,带有一定装置性和观念性。但是回过头来看我发现,这些作品手法都不一样,但都和文化冲突有关系,和我自己个人的处境也有关系。这就让我明白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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