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心澎湃如昨”。
如果说有什么帮助邱兵坚定了信念,那一定是他在复旦所遇到的最大的奇迹,那些
三言两语
、举手投足就能告诉他人什么是风骨的人,这让后来的邱兵,时刻提醒着自己:我应该活成什么样子。
本文选自邱兵首部文学作品《越过山丘》,
一本深情、朴素、乐观的书,
其中记录了邱兵和身边人受过的苦,付出的
爱,
穿越过黑夜的平凡人生。
即使在始终无人注目的暗夜,
你可曾动情地燃烧,
像那不肯安歇的灵魂一样,
为了答谢这一段短暂的岁月。
春节的时候,在故乡重庆的一个饭局上,意外地认识了好多复旦大学的学长,年龄比我大,但是意气风发,状态远比我要好。
回家的路上发现第二天是好天气,我心血来潮决定一大早去重庆北碚区夏坝的抗战时期复旦大学旧址看一看。
大年初八是个艳阳天,清晨的太阳照在嘉陵江上,泛着翠绿色的光,连满嘴脏话的出租车司机,也忍不住欢快地说:“夏坝夏坝,虽然落后,也有古镇的美哟!”
1938 年的初春,与今时差不多的时间,复旦大学的师生辗转了五千里路,来到北碚东阳镇的下坝。陈望道教授在到达下坝后提出,“下”“夏”同音,建议取“华夏”之“夏”,将“下坝”更名为“夏坝”,意为“华夏之坝、青春之坝”。
后来,北碚夏坝与成都华西坝、重庆沙坪坝、江津白沙坝共同被誉为抗战时期大后方的“文化四坝”。
实话说,大年初八这一天,旧址里只有三个人。尽管比较冷清,但也让我可以比较从容地看完所有展品,在11 点多准时离开,回家和老父亲吃中饭。
回家的路上,我发现手机拍下的一副于右任的对联的毛笔字看不懂,尴尬地发了个朋友圈,重点请教陆灏先生,陆先生一秒钟就留言,说是:“引曙光于世,播佳种在田。”
这,差不多就是那一上午最大的收获以及最好的总结。
吃中饭的时候,老头说:“好看不?”
我说:“挺好的,也是父辈的旗帜啊!”
我给他看手机里翻拍的一张大合影,说:“你看看那个年代的男生女生,气质多好,眼睛里都有光。”
老头说:“你们读复旦的时候,也是精神焕发的呦!那不是开玩笑,你为啥子不记录一下你们读复旦的事情,过两年让我孙女也可以学习学习噻。”
我们读复旦的时候?
认真计算一下,竟然一不小心已经过去三十八年了。
我们那个时候,眼睛里有光吗?
大约是有的。
那个时候,如果国家有难,外族欺侮,我们愿意投笔从戎吗?
会很艰难,但是,未必没有这样的勇气。
我们对未来充满希望吗?
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