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随着克隆性浆细胞进一步完成癌变,成为恶性浆细胞,病情也进展为真正的多发性骨髓瘤。
大多数MM患者在发病前,都会经历很长的MUGS和SMM阶段,MUGS患者和SMM患者每年进展为MM的风险大约分别为1%~2%和10%。
SMM作为MM的无症状前驱阶段,虽无CRAB症状(高钙血症、肾功能不全等),但高危患者3年内进展为活动性MM的风险超过50%。然而,在这个阶段,并没有有效的手段来阻止病情的进展,能做的只有观察等待,在发展为MM,出现临床症状后再加以治疗。
争议的核心也在于此,即“治疗必要性”。反对者认为,SMM肿瘤负荷低,部分患者可能终生无需治疗,过早干预可能导致过度医疗;支持者则指出,高危SMM的生物学行为已接近活动性MM,早期根除恶性克隆有望实现“治愈”。
这种分歧也体现在临床实践中:美国国家综合癌症网络(NCCN)指南仅建议高危患者参与临床试验,而欧盟部分国家已尝试有限度的早期干预。
强生选择在争议中“拓荒”。
2024年ASH年会公布的Ⅲ期Aquila试验显示,与单纯观察在高危SMM患者相比,达雷妥尤单抗单药治疗高危SMM患者,将疾病进展风险降低51%,且早期趋势显示可能延长患者总生存期。
具体来说,达雷妥尤单抗治疗组总缓解率(ORR)达到了 63.4% ,而主动监测组几乎没有缓解(对照组ORR约为1%-2%),其中 8.8% 的患者达到了完全缓解(CR)或更好缓解,对照组则为0%;无进展生存(PFS)方面,随访中位时间约65个月,达雷妥尤单抗治疗组为 63.1%,主动监测组为 40.8%;五年总生存率(OS)方面,达雷妥尤单抗治疗组为93% ,主动监测组为86.9%。
安全性方面,达雷妥尤单抗组治疗相关不良事件发生率更高, 治疗中出现的3级或4级不良事件(TEAE)为40.4%,对照组为30.1%。
基于此,强生于2024年向FDA和EMA提交申请,寻求批准达雷妥尤皮下制剂用于HR-SMM。若成功,这将是首个针对癌前状态的MM疗法。
尽管强生认为,高危 SMM患者可以从主动治疗中受益,而仅仅监测是一种不可取的选择。但也面临着部分FDA专家的质疑。
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的医学博士Ravi Madan投出了反对票,其认为,这是一个更广泛的问题,贯穿整个肿瘤学领域。“我们每天都在获得更好的技术。我们有更多机会更早地治疗。我再想一遍,我们必须真正退后一步,问问自己,仅仅因为我们可以更早地治疗,我们应该这样做吗?”
在此次专家审评会上,质疑主要围绕以下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