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刘锋围着尸体转了几圈,死者同样是死于窒息,下体被钝器重击。
刘锋问旁边的警员:“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警员:“死者39岁,虔城本地人,是福山监狱刚刚刑满释放的一个罪犯。”
刘锋:“犯的强奸罪吧?”
警员:“是的,邻居家小女孩到他家玩,他以零食为由把女孩诱骗到卧室实施强奸。”
刘锋朝旁边的树根吐了口口水:“畜牲!”
放在死者身边的“重”字左下角有一点褶皱,与之前的一模一样。
又一辆警车驶来,西城派出所的所长吴亮打开车门,看到刘锋后热情地迎上来:“刘组长,您速度还真是快呀,比我还要早到。”
刘锋冷笑一声心里暗骂:你是溜须拍马图步步高升,我是尽职尽责图水落石出,能不比你快吗?
刘锋假装在想案情没听见,等吴亮走到跟前才回过神来:“哟哟,吴所长,您还亲自来了?”
吴亮一脸谄媚:“必须亲自来啊,我辖区的案子,我件件都亲自来。”
哼,这要不是张局长亲自接手的案子你指不定还在哪儿休闲呢。刘锋点点头:“吴所长辛苦,以后还望你在工作上多多支持。”
吴亮不断点头:“必须支持,必须支持。有什么差遣尽管跟我说。”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刘锋走到树下:“喂,小梁,‘重’字查出头绪了?”
小梁:“‘重’字没查出头绪,但是纸查出头绪了。”
刘锋有些惊讶:“什么?纸有什么问题?”
小梁:“办公室小张说这纸有点厚,我们就去王重家附近调查了一家打印店。打印店的老板说原先这边打印店用的都是本地纸厂的A4纸,一年前治理污染,纸厂搬出,就换了大厂的纸张。他一看我们这个纸就确定是新的纸,是近一年才在我们市出现的纸。”
刘锋:“王重一年半以前就进了监狱,也就是说,这个字是别人后来写的?”
小梁:“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不排除另一种可能——字是王重用某种方法从监狱里寄出去的,监狱并没有限制他与外界通信。”
刘锋:“你马上去监狱,调取这一年半以来王重与外界通信的记录。务必给我查清楚,还有,就算是模仿者也肯定会给他写信,你把他收到的信都带回来,一定能找到线索。”
小梁:“好的,我去一趟监狱马上回来。”
刘锋把手机握在手里喃喃自语:“总算找到了一条线。”
刘锋走回死者身旁,一个警员在向吴亮说明情况:“凶手百密一疏,在抛尸现场留下一个脚印,根据脚印初步判断凶手为男性,身高在175到178公分,体重在60到62公斤,走路轻微外八。”
刘锋对吴亮说:“吴所长,我那边还有些事要处理,你这边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说。”
刘锋驱车返回办公室,现在不管案情多复杂,他必须抓住“重”字这条线。
不管案情多复杂,这就像一个露在外面的线头,一旦拔出,就能牵出长长的一条,接着整个案件也就清晰明了。
3
下车后,刘锋满心期待地走进办公室,却见小梁垂头丧气地坐在一旁。
刘锋心里已经察觉到不妙,连忙问道:“怎么了小梁,不是王重?”
小梁:“刘组长,情况可能比你想得要糟糕。”
刘锋心里一沉不敢置信:“难道王重······”
小梁:“对,他既没有写过信,也没有收过信,和家里人也从未联系过,电话都没有打过。可以说,王重从进监狱的那一刻起就与外界隔绝。现在发现的那两个‘重’字,绝不是他写的。”
刘锋:“这么说,不仅有人在模仿他的作案手法,还有人在模仿他的笔记,而且模仿得毫无破绽?”
小梁:“是的,笔迹鉴定专家说,现在的‘重’字和以前的‘重’字要么出于同一人之手,要么是有人刻意模仿王重的笔迹五年以上。”
刘锋一阵眩晕:“五年?!那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小梁:“这么说,‘重’字这条线又断了?”
刘锋痛苦地用双手扒拉头发:“断了也不行!目前就这一条线,断了我也得给它接回来!”
小梁:“组长也不要压力太大,西城派出所那边不是还在查吗?”
刘锋冷笑一声:“西城吴亮?就他那个怂样,整天想着升官发财,搞些什么民警入社区的形象工程,不就是为了升迁?真正的案子他们什么时候起过作用,能查出个什么来?还是得靠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