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由于自认为同属于多个种族的人口比例,关于种族分类的可塑性研究的增长很可能不是巧合(Gaither 2015)。特别的,这种正处于增长中的人口,尤其是那些认为自己同属于多个族群的人口,再次激发了关于种族观念的兴趣(Peery & Bodenhausen 2008)。随着对这种多种族个体观念研究工作的继续发展,要注意不能掉入这些种族假设的陷阱,例如,将“混血儿”定义为拥有不同种族背景的父母的孩子,看起来似乎合理,但实际上却是使种族的生物学理解具体化,而不是挑战它。然而它也启发了新兴的关于多种族个体观念的研究,即新的研究应该强调种族划分远远不是一个简单的生物学问题,而是以各种社会文化,动机以及认知因素为依据的动态过程。
在本文中,我们交替使用(正如其他人所使用的)人种与种族,但需要注意的是,这些概念常常是不可互换的。有的人在表示文化意义上的群体时常使用种族这个概念,而在表示以身体标志为划分基础的群体时使用人种的概念。倾向于去思考人种而不是种族划分也会造成让人担忧的对划分的误解,此外,这些类型的分类错误可能引发的负面影响和破坏积极的种族间的相互作用(Flores & Huo 2013, Trujillo et al. 2015),比如使用种族(例如,非洲裔美国人,欧洲裔美国人),而不是人种(例如,黑人,白人)标签,可能会导致不同程度的偏见(Hall et al. 2015, Morrison & Chung 2011)。
社会认同理论认为人们能以最小的努力迅速把其他人进行分类(Allport 1954, Tajfel & Turner 1986),从而基于自身是否属于这个群体把人分成通俗意义上的“我们”和“他们”。个体所属群体和外部群体之间的基本区别会以系统产生和加强群际偏见的方式影响个体的观念、认知、情感和行为 (see Brewer 1999, Dovidio & Gaertner 2010, Yzerbyt & Demoulin 2010)。根据社会认同理论,个体对所属群体的偏爱,至少部分是因为个体的动机是保护和肯定自我(Brewer 1999)。当然内群体偏爱无疑是群际偏见的强有力的形式(Greenwald & Pettigrew 2014)。
理解群际关系的第二种方式是社会分类或群体认知(Brewer 1988, Fiske 1998),它和社会认同理论不同,它不需要通过社会认同产生的群体联结的拉力。相反,这种方式提供了对群际关系的一种相对“冷漠”的认知性理解,即通过以明显的特征(刻板印象)和态度(偏见)的形式,让有关不同群体知识结构的活力沉淀下来,这些特征和态度接下来会塑造朝向共同目标的行为(歧视)(Macrae & Bodenhausen 2000)。这种观点将刻板印象和偏见理解为种族分类的不幸产物,最有力地打乱了种族分类的活跃舞台,而不是试图压制或修正已经被激活了的态度(Bodenhausen et al. 2009)。
第三种是社会支配理论(SDT;Sidanius & Pratto 2012)。SDT认为大多数人类社会组织本身就是以群体为基础的层次结构,其中占主导地位的群体成员将社会中有价值的资源分配给另一个群体,而且通常是不相称的很大的份额。最值得注意的是,不均等导致不平等,即资源分配的不平等经常重演,而且通常被个体合理化为应该得到的。 因此,占主导地位的群体利用与他们的团体相关的资源和特权,以一种被压迫群体基本上无法获得的方式来维持他们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