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学者们可以声明YouTube的推荐算法并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或者用户实际上乐于享受算法提供的服务。然而,这并不会改变算法系统下的情感现实:
我们始终希望对自己的线上命运拥有掌控感,即使现实全然相反。
百老汇商业化转型
即使到了今天,用嘻哈音乐剧来讲述美国第一任财政部长的故事还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更别提用说唱battle来呈现对债务承担和法美同盟问题的争论。
2015年,音乐剧《汉密尔顿》首演即引发轰动,
成为了罕见的贯穿美国文化对话的戏剧作品。
《汉密尔顿》的成功,让创作者Lin-Manuel Miranda一夜成名,也提升了商业剧院对百老汇多元化的关注
。
对于这部百老汇的重磅作品,观众们的热情从未衰减。《汉密尔顿》仍旧是百老汇每周票房最高的剧目,票价高达847美元。仅在百老汇,它的观看人数就超过240万,票房超过6亿美元,而制作成本仅为1250万美元。
在音乐剧一度被新流行文化边缘化后,《汉密尔顿》的成功是百老汇重新振兴的关键,帮助音乐剧这一艺术形式回归了主流。在纽约市旅游业增长的推动下,百老汇的总收入在过去十年中增长了80%,而上座率则增长了约24%。
旋律和节奏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跨越国界,因为它无需任何翻译。互联网简化并促进了全球范围内对新节奏的追寻,同时也提高了不注明来源进行抄袭的门槛。
但歌词的流行似乎更加复杂。美国流行音乐原本预设的语言门槛是广大听众只能接受英语歌词,而这个门槛只能随着人口结构的变化缓慢跨越。然而,
这个过程在2010年代被意外加速,催化剂则是“鲜肉偶像”。
在Justin Bieber将自己的声音添加到Luis Fonsi在拉美大火的歌曲
Despacito
后,这首歌播放量超过10亿次,英语和西班牙语流行音乐的合作开始如雪片般涌现。西班牙语歌手和说唱歌手,包括Rosalia、Bad Bunny和J. Balvin,纷纷在美国走红。
同时,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K-pop的造星工厂一直致力于将流行音乐、嘻哈音乐、R&B和摇滚乐中最吸引人的部分融合到偶像团体的唱跳表演中。到了2010年代后期,美国观众终于沦陷了:韩国男子组合BTS防弹少年团的专辑在2019年拔得头筹。
全球范围内的跨文化传播无疑会越来越频繁,互联网对此功不可没。潜在的粉丝不再需要通过老式的广播来接触偶像,而可以选择便捷的
流媒体服务
。
现在,音乐的流行公式已经改写为:
洗脑旋律加鲜肉偶像。
过去十年中,不知从何时开始,
播客不再是一种倾听方式,而变成了一种生活方式。
多样的音频产品为听众们打开了进入广阔播客世界的大门,而随之崛起的粉丝文化则为每个节目带来了海量的自制内容
:从将自己称为“Murderinos”的女性犯罪播客《我最爱的杀手》(
My Favorite Murde
r)的粉丝,到将《连环凶案》(
Serial
)作为自己侦查生涯起点的互联网侦探们。在Facebook上有大量关于播客的群组,比如专供收听《播客拯救美国》(
Pod Save America
)的单身人士的“Pod Save Dating”群,还有名为“ The LastPodcast on the Left ”、接纳同名播客衍生戏剧爱好者的群组。
我最喜欢的播客节目是《每周一人》(
Who?
Weekly
),讲的是那些不那么知名的“知名”人物。为此,我加入了十多个与之相关的群组,包括健身群组、爱狗群组等。
通过萦绕耳畔的亲切嗓音,播客非常擅长营造某种语气、视角和情绪,从而成为整个互联网的一种分类机制。它们将网民组织成高度细分的社区,通过幽默感、谈话风格等为筛选漏斗,将他们分配到无数个主题区,而许多主题是播客本身并未覆盖的。我对这些社区的关注甚至超过了播客——我是多个“ Forever35 ” 相关小组的成员,可我从未听过这个播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