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非常幸运。我读法学院之前就已经学会了学习的方法。在我这漫长的一生中,没有什么比持续学习对我的帮助更大。
再拿沃伦·巴菲特来说,如果你们拿着计时器观察他,会发现他醒着的时候有一半时间是在看书。他把剩下的时间大部分用来跟一些非常有才干的人进行一对一的交谈,有时候是打电话,有时候是当面,那些都是他信任且信任他的人。仔细观察的话,沃伦很像个学究,虽然他在世俗生活中非常成功。
所以我这辈子不断地实践跨学科的方法。这种习惯帮了我很多忙,它让生活更有乐趣,让我能做更多的事情,让我变得更有建设性,让我变得非常富有,而这无法用天分来解释。我的思维习惯只要得到正确的实践,真的很有帮助。
我想进一步解释为什么人们必须拥有跨科学的心态,才能高效而成熟地生活。在这里,我想引用古代最伟大的律师马尔库斯·图鲁斯·西塞罗的一个重要思想。西塞罗有句话很着名,他说,如果一个人不知道他出生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在生活中就会像一个无知的孩童。
这个道理非常正确,西塞罗正确地嘲笑了那些愚蠢得对历史一无所知的人。但如果你们将西塞罗这句话推而广之——我认为你们应该这么做——除了历史之外,还有许多东西是人们必须了解的。所谓的许多东西,就是所有学科的重要思想。但如果你对一种知识死记硬背,以便能在考试中取得好成绩,这种知识对你们不会有太大的帮助。
你们必须掌握许多知识,让它们在你们的头脑中形成一个思维框架,在随后的日子里能自动地运用它们。如果你们能够做到这一点,我郑重地向你们保证,总有一天你们会在不知不觉中意识到:“我已经成为我的同龄人中最有效率的人之一”。与之相反,如果不努力去实践这种跨科学的方法,你们中的许多最聪明的人只会取得中等成就,甚至生活在阴影中。
我发现的另外一个道理蕴含在麦卡弗雷院长刚才讲过的故事中,故事里的乡下人说:“要知道我会死在哪里就好啦,我将永远不去那个地方。”这乡下人说的话虽然听起来很荒唐,却蕴含着一个深刻的道理。对于复杂的适应系统以及人类的大脑而言,如果采用逆向思考,问题往往会变得更容易解决。
让我现在就来使用一点逆向思考。什么会让我们在生活中失败呢?我们应该避免什么呢?
有些答案很简单,例如,懒惰和言而无信会让我们在生活中失败。如果你们言而无信,就算有再多的优点,也无法避免悲惨的下场。所以你们应该养成言出必行的习惯,懒惰和言而无信是显然要避免的。
另外要避免的是极端的意识形态,因为它会让人们丧失理智。你们看到电视上有许多非常糟糕的宗教布道者,他们对神学中的细枝末节持有不相同、强烈的、前后矛盾的神学观点,偏偏又非常固执,我看他们中有许多人的脑袋已经萎缩成卷心菜了(听众大笑)。
政治意识形态的情况也一样。年轻人特别容易陷入强烈而愚蠢的意识形态中,而且永远走不出来。当你们宣布你们是某个类似xie教团体的忠实成员,并开始倡导该团体的正统意识形态时,你们所做的就是将这种意识形态不断地往自己的头脑里塞。这样你们的头脑就会坏掉,而且有时候是以惊人的速度坏掉。所以你们要非常小心地提防强烈的意识形态,它对你们的宝贵头脑是极大的危险。
我有一条“铁律”,它帮助我在偏向于支持某种强烈的意识形态时保持清醒。我觉得我没资格拥有一种观点,除非我能比我的对手更好地反驳我的立场。我认为我只有在达到这个境界时才有资格发表意见。这种别陷入极端意识形态的方法在生活中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如果你们想要成为明智的人,严重的意识形态很有可能会导致事与愿违。
有一种叫做“自我服务偏好”的心理因素也经常导致人们做傻事,它往往是潜意识的,所有人都难免受其影响。
你们认为“自我”有资格去做它想做的事情,例如,透支收入来满足它的需求,那有什么不好呢?嗯,从前有一个人,他是全世界最着名的作曲家,可是他大部分时间过得非常悲惨,原因之一就是他总是透支他的收入。那位作曲家叫做莫扎特。连莫扎特都无法摆脱这种愚蠢行为的毒害,我觉得你们更不应该去尝试它。
总的来说,嫉妒、怨憎、仇恨和自怜都是灾难性的思想状态。过度自怜可以让人近乎偏执,偏执是最难逆转的东西之一,你们不要陷入自怜的情绪中。我有个朋友,他随身携带一叠厚厚的卡片,每当有人说了自怜的话,他就会慢慢地、夸张地掏出那一叠卡片,将最上面那张交给说话的人。卡片上写着“你的故事让我很感动,我从来没有听过有人像你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