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徐云碧长期从事分子育种研究,致力于建立和发展分子育种的理论、技术、平台和应用体系,发表了《分子数量遗传学》 和
Molecular Plant Breeding
两本专著。
在
Science 、Nature Genetics 、PNAS
、中国科学等杂志上发表论文150余篇,研究论文累计引用11000余次,H指数44。
应邀在国际会议作报告30余次。
主编基因组学和分子育种的国际杂志专刊多期。
要谈种业安全,自然先谈谈种业。
徐云碧表示,种业主要与农作物新品种的培育、示范、推广、审定和保护以及种子的生产和销售有关。
种业安全指的是这些环节在多大程度上能够满足市场的需求。
“也有人会把这些环节多大程度上由中国人自己掌控作为种业安全与否的标准。
”
种业安全不是片面地指种子方面的问题,还涉及到粮食或食品安全。
“我理解的种业安全是与农作物生产所用的种子及种子行业有关的安全问题。
从市场经济的角度来讲,种业本身不存在所谓的安全问题。
种业有需求,就会有人投资、研发去满足这些需求。
”徐云碧强调,“我们自己不去满足,如果市场足够开放,自然有别人去满足。
我们所需要的种子是否必须由我国的企业去培育、生产和销售以及我国的企业应该占有多大比重才算安全,这些都可以讨论。
我认为其定义依社会和经济发展状况而定,也许有一天我们足够自信到根本不在乎种子由谁生产和提供。
”
种业安全与育种技术息息相关,我国育种水平如何?
徐云碧直言,如何评价育种水平的高低,国际上也没有统一的标准。
“如果仅仅靠育种效率来评价,那就是在较短的时间内能够培育出生产上所需要的品种来。
”
一方面,育种水平的高低受经济和生产水平的制约。
例如,人们过去吃不饱饭,“高产再高产”就是育种目标,能培育出高产品种的育种技术就是好技术。
现如今人们普遍能够丰衣足食,对品质就有了更高的要求。
“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作物生产的机械化要求培育出适合机械化生产的品种,这也许需要几十年的努力才能完全实现。
因此,从满足日益增长的需求这一点来讲,我们的育种水平还远远不能满足现实需求。
”
另一方面,育种技术包括育种的流程化和育种过程本身的现代化(机械化和信息化等),育种水平的高低要根据育种技术本身来评价。
“目前整体上我们的育种企业规模较小,构建现代化高效育种体系的条件还比较缺乏。
”徐云碧建议,未来育种水平的提高需要在育种目标、流程、规模和效率上做文章。
2018年,全球种子市值852亿美元,2013-2018年种子市值的平均增长率达到12.1%,对于种子商品化率越来越高的原因,徐云碧有着自己的看法——“这是品种和农作物生产日益规模化经营的结果。
”
首先,杂种优势利用和各种生物技术的发展,培育了一大批需要每年或经常更换种子的作物杂交品种和生物技术改良品种。
玉米、水稻以及许多转基因作物就是典型的例子。
其次,为了提高生产效率而进行的作物生产的规模化经营,对品种的一致性和新颖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彻底改变了过去一家一户自己留种的生产方式。
新技术和具有新颖特征的新品种将进一步推动种子市值的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