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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1998 年,我毕业参加工作,在工商银行网络科。由于可以拨号上网,于是我做了一个个人主页,那时超级流行个人主页或个人网站。我一边收集网上的一些知识,一边学着做些花哨的东西,比如网页上的菜单什么的。
在 2000 年时,被《电脑报》的编辑看上了,写来邮件约我投稿。我就写了一些如何在网页上做菜单之类的小技术文章,每个月写个两三篇,每个月有个 300 元左右的稿费,当时我的月工资 600 元。
现在通过文章标题还能找到一两篇,比如《抽屉式菜单的设计》,已经是乱码一堆了。大学时代被人请去做事的经历对我影响很大,甚至在潜意识里完全影响了我如何规划自己的人生。虽然当时我还说不清楚,只是一种强烈的感觉——
我完全可以靠自己的手艺、不依赖任何人或公司去生活。
我想这种感觉,我现在可以说清楚了,这种潜意识就是——我完全没有必要通过打工听人安排而活着,而是反过来通过在公司工作提高自己的技能,让自己可以更为独立和自由地生活。
因而,在工作当中,对于那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我基本上就像是在学生时代那样交作业就好了。我想尽一切方法提高交作业的效率,比如,提高代码的重用度,能自动化的就自动化,和需求人员谈需求,简化掉需求,这样我就可以少干一些活了……
这样一来,
我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研究公司里外那些更为核心更为有技术含量的技术。
在工作中,我总是能被别人和领导注意到,总是有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去读书,去玩一些高技术含量的技术。当然,这种被“注意”,也不全然是一种好事。
2002 年,我被外包到银行里做业务开发时,因为我完成项目的速度太快,所以,没事干,整天在用户那边看书,写别的代码练手,而被用户投诉“不务正业”。我当然对这样的投诉置之不理,还是我行我素,因为我的作业已交了,用户也就是说说罢了。
同年,我到了一家新的很有技术含量的公司,他们在用 C 语言写一个可以把一堆 PC 机组成一个超级计算机,进行并行计算的公司项目。
当我做完第一个项目时,有个公司里的牛人和我说,你用 Purify 测试一下你的代码有没有内存问题。Purify 是以前一个叫 Rational 的公司(后来被 IBM 收购)做的一个神器,有点像 Linux 开源的 Valgrind。
用完以后,我觉得 Purify 太厉害了,于是把它的英文技术文档通读了一遍。经理看我很喜欢这个东西,就让我给公司里的人做个分享。我认真地准备了个 PPT,结果只来了一个 QA。我在一个大会议室就对着她一个人讲了一个半小时。这个 QA 对我说,“你的分享做得真好,条理性很强,也很很楚,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有了这个正向反馈,我就把关于 Purify 的文章分享到了我的 CSDN 博客上,标题为《C/C++ 内存问题检查利器—Purify》(登录极客时间 App 看外链)。可能因为这个软件是收费的,用的人不多,这篇文章的读者反响不大。
但是,2003 年的一天我很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公司请我帮忙去给客户培训 Purify 这个软件。IBM 的培训太贵了,所以代理这个软件的公司为了成本问题,想找一个便宜的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