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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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冲的茶,茶的清香和糖的甜刚好中和,
500ml
的茶我很快就喝完了,叔叔还跑前跑后帮我们续了几次。
叔叔泡完茶,又从茶几下面拿出一条未开封的“兰州”香烟,三下五除二扯开包装,夹出两支就递给两位男同学,他俩连连摆手,哪见过这阵仗。结果叔叔很惊讶地说:“不抽?男人不能不抽烟。”然后自己顺了一根叼在嘴上,又顺手拿起一个打火机,“啪”,烟雾就在宽敞明亮的客厅内氤氲起来。
三
叔叔抽烟,我们喝茶,大家坐着聊了起来。聊的过程中慢慢得知,他有一个自己的物流公司,自己也经常跟着司机们全国各地到处跑,开大型货车去过北京,上海,四川,福建最靠近台湾的那个岛屿……“什么都见过了。”遂回老家修了这栋别墅,三个巨大的院子(两个前院,一个后院)加房子的购置只花了六十万,但装修足足花了一百多万,“废了我一年的心血”。
然后又得知叔叔有个女儿,“年龄和你们差不多,今年刚大学毕业,”正在西宁的某银行工作,一个月回来一次。我很奇怪小马犬为什么也不在。“它在家闯祸,老婆不高兴嘛,只好送走了。”他掸掸烟灰,重音落在“老婆”上,露出遗憾而无奈的神情。他还帮当时与我们有点小冲突的房东背书:“我和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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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从小一起长大。这个人不错的,在村里各方面评价都很好。”
九点过我们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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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道别,他又一扇一扇帮我们打开三重门,尽管我们连连说“不用不用叔叔回去吧”,他还是坚持把我们送出了最后一扇。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家庭圆满、事业成功、审美和生活情趣都在线,还对晚辈照顾有加的人。
事情是从第二次见面变得不对劲的。
四
上次提到,我们在去往另一户人家的路上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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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他说自己的侄女次日会从广州回来,邀请我们晚上过去一起聊聊天。结果“次日”我们才想起,那天早就提前安排了下午到晚上烧烤,可能没空过去。于是我们怀着歉疚的心情给叔叔说明了情况,“叔叔不好意思,我们昨天忘给您说今天我们要去烧烤,回来可能太晚了,改日再约可以吗?”叔叔表示没关系,说今天正好带自己侄女出去转转。后来的几天,我们在村里一直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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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也没有主动去找他再约时间——一是因为田野进入了倦怠期,大家都不再那么热情地接触外界,二是因为,其实上次烧烤完全可以叫上叔叔和他侄女,但是我们却(因为倦怠)没有叫上叔叔,而对方很可能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大家多少更加心虚和愧疚,“叔叔可能觉得白对我们那么热情了吧!”
没想到几天后的一个凌晨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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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居然主动男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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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微信:早上好。(上次从叔叔家回来后,两位男同学添加了叔叔的微信,方便日后联系。我则没有添加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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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点起床后,跳着来给我们看叔叔发的微信,“他怎么这么早给我发微信!”我说,证明叔叔还是念叨着我们,那我们主动一点,跟叔叔约下次拜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