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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考虑剔除232条款涉及的汽车及零部件、钢铝及衍生品,其占2024年
美国总进口约23.9%,则互惠对等关税带来美国整体税率提高约13.9%,需要注意,该数字可能有所高估,因为剔除的还应该包括铜、半导体、药品等关键商品,但由于联邦公报尚未正式发布,无法确定这些商品剔除范围,此处略去不算。
具体到细分区域,关注本次互惠对等加征区域占美国进口比例前30的经济体(合计占比为68.3%)。
其中,加征关税率最高的是柬埔寨49%、越南46%、伊拉克39%、孟加拉国37%、泰国36%,中国大陆位于第6位,加征34%。
(二)“互惠对等”原则下还有潜在加征空间吗?
首先,如何理解特朗普的“对等关税”?
1)按USTR计算公式
,其表示的是加征关税→美国从国家i进口下降→美国对国家i贸易逆差降至0。2)但是由于USTR参数的选取,恰好使其对国家A加征关税率=美国对国家A逆差/美国从国家A进口,其大致可以理解为A国对美出口的“利润率”,美国估算出的贸易伙伴对美税率,大体等于该“利润率”(图3),而美国宣告的加征税率,大体等于该利润率的1/2,即,美国要把贸易伙伴从美国进口中赚取的利润与之“对半分”。
按照美国对贸易伙伴税率的估算,列举出的150个贸易伙伴对美国税率(含汇率政策和贸易壁垒)加权平均为35%左右,本次加征18.2%,只加了1/2对等,还有16.7%的加征空间。
但如果考虑对中国有效关税率水平=10.7%(2024年)+20%(2-3月新加)+34%(互惠对等新加)=64.7%,而美国估算的中国对美税率(含汇率政策和贸易壁垒)约为67%,对中国再加征空间或不大。
二、对等关税对中美通胀的冲击
(一)对美国通胀的影响
受关税消息扰动,虽然美国普通消费者的中短期通胀预期明显升温,但专业人士以及市场交易的中长期通胀预期依然平稳并未脱锚,因此仅考虑关税可能带来的短期影响。大致估算本次关税税率提升(18.2%)对短期通胀的提升幅度约为0.7~1.6百分点,中值约1.2个百分点。
(二)对中国通胀的影响
特朗普对华关税(+34%)以及对等关税(整体税率提升18.2%)可能导致我国出口增速下降3.5-11个百分点,则对PPI的拖累可能达到0.7-2.2个百分点。鉴于我国目前产业链的完备性和韧性,根据历史经验的估算幅度可能会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