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应该说,在中国改革开放即将到来的时候,我的身上已经具备了可以与西方融会贯通的气质风度和学识水平。我正是中国下一步发展炙手可热的稀缺人才。当我与祖国一起迈进80年代时,一个锦绣灿烂的人生机遇大踏步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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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五岁官居正厅级,疯狂追求充满魔力的女人郝宁
郝宁(化名)是他的前妻,他们育有两个子女
从少年时代一直到中年,我都沉浸在奋斗与成功的亢奋中。我的高傲几乎从未让我低下头颅,去真诚寻觅一份属于心中的浪漫感情。
最近有一首流行的歌曲唱道,“就在那一瞬间,你就在我身边”,这句歌词我很喜欢,我难得喜欢流行歌曲,可这一句我真心喜欢,因为它唱出了我人生某一刻,又某一刻!我的两段情遇就是这样到来的,某一刻突然降临,毫无预见;某一刻又款款而来,如同冥冥。一点也没有我歌我咏中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坎坷。
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回到了中国金融本部,我才三十四五岁的年纪,已经位居央企中层,成为体制内非常年轻的“正厅级干部”。我风华正茂,英气勃发,要在事业上大干一番。同时,我渴望的高雅爱情、浪漫知音也在35岁这一年姗姗来迟。
我跟一位老革命家的小儿子是好朋友。他是个非常文艺的人,用现在时髦的说法,叫作文艺范儿。他恐怕是中国人中少有的那种,对音乐痴迷的人,痴迷到不要任何东西,不工作,不操心未来,只沉湎于“音乐响起来,我心在澎湃”的那一刻。他有一个朋友圈子,他们经常在一起搞个派对,围绕音乐的派对。但其他人都是业余的,也都不固定。只有他一个人是固定的,大家就围绕他,时不时聚会一下,过一个快乐的周末什么的。
这个圈子很有意思,不断有新人加进来,朋友带朋友,朋友的朋友与朋友的朋友再成为朋友。后来我知道,这个圈子成就了好几对恋人,只有那哥们儿一直是孤家寡人,自始至终很热心地张罗着所有圈里的事,大家的音乐,大家的爱情,大家的纠纷,大家的婚姻,大家的,哈哈,埋单什么的,真是个好人啊。那哥们儿去世很早,核心没了,这个圈子也就没了,真的很可惜。80年代有许多有意思的事,有很多有意思的人。如果他活着,我不知道这样的人,会不会不能免俗,像许多他那种家庭背景的公子哥一样,在后来的30年迅速把自己做成亿万富翁?恐怕是的。这是一个时代的陨落,我们的记忆里留下的是那道闪亮的划痕。
有时候我甚至想,那哥们儿死得非常及时,他及时固化了老革命血统中的那种浪漫。所以,当我现在听到一些朋友在议论,官宦子弟如今都是富豪,这一类话题时,我会提及这个人。他们会竖起耳朵听。有一次,一个著名导演对我说,你把这个另类哥们儿的故事,写个小说吧,我们来做个电影吧,这很有意思啊。是的,有意思啊。但是,这哥们儿对我来说,意义更不同寻常,因为,就是通过他的这个圈子,通过音乐派对,我认识了我的前妻郝宁。
应该说,郝宁那次在我的人生中出场,给我的震撼是巨大的。
那天晚上大家跳舞跳得很欢。郝宁一直在一个角落里抽烟,并没有上场。我不知道为什么注意到她,注意到这个抽烟的沉静女孩。我记得当时的情境是,我感觉到一束光从她坐的角落闪现出来,一直跟随着我的脚步,那就是她的目光吧,一种异样的目光。后来我走过去,自我介绍,邀请她跳一曲。她就笑眯眯地站起来,跟我跳了一曲《多瑙河之波》。跳舞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并不喜欢这种快节奏的华尔兹,她更喜欢波士顿慢华尔兹,激情隐逸在舒缓、优雅之中,有一种持久的张力。她说她和朋友们把《蓝色多瑙河》舞曲,进行改编,搞出了快、中、慢三个节奏的舞曲,不同的人喜欢不同的节奏,各取所需啊。
这支曲子完成之后,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自录的光皮盒带,告诉我,她其实是拿老上海的歌曲当舞曲的。她是周璇和白虹的歌迷,专门在香港翻录了两位老上海巨星的全部歌曲,带着卡带和小型录放机,随时欣赏。她告诉我,她还特意去拜访过白虹,如今,这位曾经在上海滩光华四射的巨星,黯然隐居在北京的老苏州胡同里。
她把卡带放进收录机,播放白虹的《春之舞曲》,然后独自上场,跳了一支芭蕾舞步式的快舞。大家看呆了,那种感觉,那种效果,你可以想象,它的独到,她的独特。
那天晚上,她还和几个朋友一起演奏了一曲苏联歌曲《列宁山》,她拉的手风琴。她演奏的时候,十分投入,闭着眼睛,微微地昂着头,一缕黑发在额头上荡来荡去。从舞场下来,我提出送她回家,她说好啊。走到门外,才发现有一辆京G牌照的奔驰车在那里等她。我马上明白,她是高干子女。在她的热情邀请下,我只好上了她的车。车上,我跟她开玩笑说,本来想追求你的,一看这车,就没有勇气了。
她抿着嘴矜持地笑了一下,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演奏《列宁山》吗?我说,当然是因为喜欢苏联歌曲啊。她说,这个回答可有些平庸哦。演奏这个,是因为我们今晚应该有一个共同话题,比如,列宁。然后,她就不再说下去了。
我很着急,我说,可是可是,关列宁什么事啊,我关列宁什么事啊。
她还是不吭声,抿嘴笑笑。
临下车时,她说,大卫杜夫香水与列宁有渊源,列宁曾多年使用,现在这个香水又开始进入中国,这是一个亲近社会主义的西方香水品牌。
我目瞪口呆,因为,我的确使用大卫杜夫品牌的香水。而这款香水进入中国,与我在美国时认识它的一位高管有一定的关系。他问我何时中国男人会用香水,我说,现在,马上,您可以进入中国,中国正在发生巨变,像我这样洒香水的男人会越来越多。我没有想到,郝宁竟然如此有心,如此用心。她聪明的“发现”与精致的“设计”,让人与人之间,出现了许多“机缘巧合”。
郝宁身材苗条而脸蛋浑圆,嘴角线条清晰,具有东方女性典型的美。她彻底征服了我。我开始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可是,她漫不经心,跟我若即若离。她真的是那种很聪慧很矜持的女人,毕竟是大家闺秀,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两个人之间所有的感情进展,我都无法控制。我只能单向拼命释放我的爱慕。
从认识她的第一个夜晚,我似乎就感觉到她对我的好感和用心,似乎感觉爱情已经咫尺之遥,可就是那么一点距离,我用了整整两年挺进,何其艰难啊。我在两年里,调动了全部的艺术细胞,向她看齐,试图与她并肩。事实上,郝宁的聪明超出我的预料,她在经济和艺术两个领域,都称得上是专家。她通读过大量经济学著作,对投融资行业了如指掌;她会作曲,写诗,会熟练操作四五种乐器。她更是一位生活家,对食物、时尚、奢侈品品牌等如数家珍的生活家。她是那么才华横溢,光彩照人。我两年里给她写了将近两百封情书,简直无法想象那种近乎疯狂的动力,为她源源不断地喷薄着。每一次约会,我都要带着一封情书去。回来后,我会陷入一种新的抒发欲望,再次拿起笔来。
我的前妻,她就是这样一个充满魔力的女人,魔力,这个词不同魅力,你是文学家,一定会体会到这两个词语的内涵差异。
3、他的明显情人让他放纵和疯狂:首长,为什么叫我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