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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股东大会全文:真正超值的机会,从这里来

功夫财经  · 公众号  · 财经  · 2025-05-05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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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在这个行业里,绝不能被自我怀疑困住。如果你整天迟疑不决,那你还是去干点别的吧。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我一直特别享受,其实可以说是我到 90 岁还在工作的真正原因,那就是——人们信任你。


这真的很有意义。即使今天我拥有的钱多到没人能算得清,就算用机器帮忙也数不过来,那又怎样呢?这对我生活没有任何改变,对我孩子的生活也没影响。


但查理和我都享受被人信任的感觉。人们在 60 年前、 70 年前就信任我们,那时我们还是做合伙制生意的时候。我们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专业的机构投资者加入我们的合伙企业。我从来没有一个合伙人是机构投资者,我根本不想要那种人。


我也不想要那种每三个月就得安排一堆人来给他们做汇报、说他们想听的话的人。这不是我们要的。我们找到了我们要的那些合伙人,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今天在场的这一群人。一切都顺利地实现了。最后我要说的是,当机会来临时,千万不要还在那里“保持耐心”,你得在当天把事情敲定下来!


6.关于美元贬值


提问: 随着 2025 年美元对其他外币迅速贬值,伯克希尔是否采取了措施来降低货币风险,以及对季度和年度利润的影响?如果有,请说明具体做法。


伯克希尔目前通过发行日元债来对冲其日本股票投资的货币风险。未来,是否会持有非对冲的外币计价资产??


沃伦·巴菲特: 实际上我们一贯持有这类资产。


日本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我们打算长期持有那些头寸,而融资成本又极低,所以我们基本尝试以一定程度的日元融资,来对冲日元计价的资产。但这并不是我们的公司政策。


事实上,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这么做。我们曾经持有过大量的外币计价证券,也都是没有对冲的。至于你问我们是否会为了减小季度或年度利润的波动去做什么,我们从不基于“季度或年度利润的影响”来做决策。最终的数据会是什么样,那就让它去吧,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在 5 年、 10 年、 20 年后的状态。


实际上,上个季度由于日元波动,在财务报表里触发了一些 GAAP 准则下的账面费用,但说实话,这根本不重要。下个月或明年,这些情况都会变。当然了,我们肯定不会去持有那些我们判断其货币“正走向崩溃”的资产。


我们真正担心的问题是,美国货币是否保持长期稳定性。如果一个政府倾向于让自己的货币不断贬值,那是没有任何制度能够长期抗衡的。你可以选出独裁者、代议制政府,甚至任何体制,但不论在哪种制度下,都会存在让货币变得更弱的“本能冲动”。


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年报里非常简短地提到:让我担心的,其实是美国的财政政策。因为它就是这样运作的。整个制度的激励机制,推动着做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这些事情都可能通过货币体系造成问题。而且,这种问题绝不仅仅出现在美国,全世界很多国家都一样。有些地方货币失控的频率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政府的天然走向,就是让货币在时间中“缩水”。这种倾向,所带来的后果非常严重。但在制度设计中,很难建立起真正有效的制衡机制,来阻止这种事发生。最近这段时间,(特朗普二次执政)一百天,我们确实从中得到了很多乐趣,特别是看到当人们试图确保自己不会陷入财政风险时,会发生什么。我们并没有什么伟大的制度来防止货币贬值——在我们当前的日元持仓中,我们之所以这么操作,是因为我们预期会持有这些资产 50 年甚至 100 年之久。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拥有的资产是以一个可预测性很高的货币计价的。只要我们能以合适的利差操作,我们就会尝试以日元计价来发行一些负债。但这完全不是出于我们关心季度或年度利润的考虑。


正如我之前提到过的,我们真正意义上只做过一次大型的货币操作。那一次稍微和我写给《财富》杂志的一篇文章有点关系,当时我们做多了大约 12 种其他货币(这意味着我们在做空美元),其中大约只有四五种是主要货币。


我们持有这个头寸大概两年,赚了几十亿美元,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金额。查理一直觉得,如果必须在股票以外的资产类别里选择一个投资方向——虽然他很懂债券、房地产,还有其他很多东西——但他认为,如果操作得当,外汇市场是能赚很多钱的。


不过我们只做过那一次。将来再做,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可能性不大。当然,也有可能美国发生某些事情,促使我们非常想持有大量其他货币的资产。比如说,如果我们在某个欧洲国家做了一笔非常大的投资,也许我们会选择以当地货币融资。


在日本的案例中,情况是非常清晰的:我们有机会以极低的利息成本借入资金,而与此同时,我们对那些日本公司未来能够带来的收益也很有信心。如果现在的这种状况能持续几十年(当然不会,世界从来都不会一成不变),我们可能会继续这么做。


但正因为世界总是在变化,所以别把我刚才说的当成什么预测。


7. 没有监管的政府,令人害怕


提问: 你认为 DOGE (效率部门)带来的整体影响,对美国长期发展是正面还是负面?


沃伦·巴菲特: 我认为官僚主义是一种极其普遍,而且具有传染性的东西。在我们的资本主义体系里,其实也到处是官僚主义。大公司往往都还有改进空间——包括伯克希尔在内。而政府就更难办了,它几乎没有真正的制约机制,这也是为什么政府支出和货币问题令人担忧。毕竟,它可以直接印钞票。


政客靠承诺好处来赢得选票,这本身也不一定是出于恶意。但关键难题是,如何控制政府的收支。说实话,这可能永远没有完美答案。


我们当前的财政赤字水平是不可持续的。也许还能撑两年,也许二十年,我们谁都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哪个国家像美国这样。但正如著名经济学家赫伯特·斯坦( Herbert Stein )说的:“如果一件事情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那它终将停止。”


这很真实。而我们现在做的这件事(持续赤字),正是无法永久持续的。


一旦财政问题真的失控,局面可能彻底瓦解。美国历史上其实已经好几次差点滑到这个边缘。虽然我们还没经历恶性通胀,但现在的通胀也不容小觑。一旦滑入失控状态,会迅速自我加剧,形成恶性循环。


我们现在的赤字大概是 GDP 7% ,可真正可持续的也许只有 3% 。越偏离这个合理区间,问题就越可能变得不可控。我可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但我真心认为这个问题得有人解决。只可惜,国会似乎不是干这个的好手。听到这里你可能觉得我该适可而止了(笑)。


我们的国家一直都有各种问题,但这个问题是我们自找的。美国有着全球最强的收入体系、资本产出能力、人才培养机制,是前所未有的伟大系统。但如果你要选一种方式来搞砸它,那就是搞砸我们的货币体系。


历史上,很多国家就是这么毁掉自己的。理论上,出错的人应当承担后果;可现实往往是,他们不但没付代价,反而可能还得了好处。现在我们还有回旋余地,但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等不起太久了。


8.阿贝尔对资本配置的看法


提问: 十几年,我们都听到沃伦跟查理的投资,而且我们对他们的能力几乎是非常有信心的。以后接手的格雷格先生会成为首席执行官,在伯克希尔会有更多的可能性,我想听听他对资本配置的想法?


格雷格·阿贝尔: 我们有一种优秀的企业文化,有着由沃伦、查理和所有管理团队共同定义的价值观。说到我们最核心的价值观,有几个我认为特别关键。


首先,我们会始终维护伯克希尔及旗下企业的声誉。这在投资和运营中,始终是我们的优先考虑。我还想回到之前关于资产负债表的评论——我们会保持一张“堡垒式”的资产负债表。


我觉得我们的首席独立董事苏·德克( Sue Decker ,曾是雅虎总裁)说得非常好: 虽然我们现在持有大量现金,但这是一项巨大的资产,这种资产观念会持续成为我们的哲学。


我们会在有机会的时候配置它,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始终把它看作战略资产。这让我们在困难时期无需依赖他人,也能挺得过去。这也将是我们未来的投资哲学。


我们将继续保持伯克希尔的风格,永远不会依赖银行或其他外部机构来维持伯克希尔的成功。


关于资本的配置问题,这一点至关重要。但随之而来的是风险管理和对风险的理解,这落在我们所有管理者的肩上,无论是保险还是非保险业务,我们都会将这一理念贯彻到整个伯克希尔集团中。


另一个我想要强调的是价值观,也与我接下来要说的内容相关:我们拥有一组非常出色的运营公司,它们带来了可观的现金流,不论是创造浮存金的保险公司,还是那些每年都带来强劲现金流的非保险公司。


这些正是我们未来长期成功的关键所在。


而这些现金流、浮存金,以及我们在资产负债表中本就拥有的大量资源,使我们能够延续与过去 60 年完全一致的资本配置理念。我们会首先考察集团内部的机会,即我们旗下的保险与非保险子公司:这些公司是否资本充足,是否有能力很好地运营业务。


这个原则会一直延续下去:伯克希尔旗下的公司将继续保持各自的独立运营模式,但资金的流入与流出——也就是资本的安排——始终由伯克希尔来把控。


接下来是关于全资收购的机会。沃伦之前提到,上一季度我们“接近”完成一笔有趣的交易——规模大约是 100 亿美元。不过前提依然没有变:估值要合理,风险要匹配。


如果这两个条件都满足了,我们就会出手;如果还不到合适的时候,我们也愿意继续等。


未来,总会有合适的机会出现。然后还有持有公司部分股权的方式,即通过二级市场投资股票。如沃伦一贯强调的,我们在买入股份时,是把它当作一家公司的所有权看待。虽然我们只是股东之一,但我们真正拥有这家公司一部分的现金流、一部分的资产负债表。这不仅仅是一张股票凭证。


我们会用长期持有的心态去思考这类投资——无论是收购 100% 的公司,还是买入 1% 的股权,我们都必须清楚地理解:这家公司 5 年、 10 年、 20 年后的经济前景会怎样。


如果我们没有这个判断,就不会投资。我们不但要理解企业的成长性,还必须了解潜在的风险所在。这正是沃伦和团队过去 60 年来进行资本配置的哲学——它不会改变,也是我们未来继续贯彻的方式。


9.关于换届


提问: 你提到未来将由阿贝尔先生负责资本配置。那你怎么看,是“企业经营者”更容易成为“投资者”,还是“投资者”更容易成为“经营者”?


沃伦·巴菲特: 就我而言,坐在一个房间里,动动手指研究投资,是一件相对轻松的事情。这种生活确实轻松得多。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它更值得钦佩。只是对我个人而言,这样的生活令人愉快,我从不抱怨。


我拥有的一个巨大奢侈品,就是我能选择和谁共事。 我这辈子从没为我不敬佩的人工作过,这是极大的幸运。


我曾为五位不同的人工作过,他们都很棒——从距离这里几公里的彭尼百货经理,到几家报社的主管,没有一个老师让我失望过。


我还得承认,我可以极大程度地掌控自己每天的生活节奏,而不是像一名公司运营者那样被日常运营牵着走。


而且坦白讲,我也不想在许多情况下,去和顶尖的企业管理者竞争,因为他们往往不得不做一些妥协,而我可以不用。我其实是一个掌控自己人生节奏的人,我找到了这样一个位置,可以按照我想要的方式来经营公司。这是一种非常特别的自由。我现在想借这个机会,提前和大家谈一件事。


明天,我们将召开伯克希尔的董事会会议。伯克希尔目前有 11 位董事,其中两位是我的孩子——霍华德和苏珊。他们已经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其他人还不知道。


我认为,是时候让格雷格·阿贝尔在年底正式接任伯克希尔首席执行官。我计划在明天的董事会上提出这个建议,然后让董事们有时间去思考这个安排,考虑他们可能会有什么问题、对架构的设想或其他方面的看法。


接下来,在几个月后的那次董事会会议上,我们将就这件事正式表决。我相信他们会一致支持这个决定。


这意味着,从今年年底起,格雷格将成为伯克希尔的首席执行官。我本人仍然会留在公司,必要的时候也许还能帮上一些忙。但无论是日常经营,还是资本的安排,最终拍板的人将是格雷格。


如果未来出现某些重大的机会,比如国家或市场遇到动荡,我相信我在某些方面仍然可以提供支持。


毕竟,伯克希尔有一个非常特殊的地位——在政府眼中,我们是“可以依靠的资产”,而不是“需要救助的负担”。能成为这样的一家公司,其实是非常罕见的,因为一旦经济出问题,大多数企业都会面临公众和政府的指责。所以如果未来真的发生什么大事,我可能还会出点力。但大方向上,一切由格雷格全面负责。


比如遇到并购案,格雷格会全权主导。当然,我猜如果董事会知道我还在身边,他们可能也会更放心地把权力交给格雷格,尤其是在处理大笔交易的时候。


但需要明确的是:从那一刻起,格雷格将是伯克希尔唯一的首席执行官。顺带一提,今天我说的这些,除了我两个孩子,其他董事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决定。


明天我们会正式开董事会,到时候我会详细讲清楚,他们需要思考哪些问题,评估哪些结构安排。等他们消化之后,在下一次董事会上,我们应该就会正式作出决议。


如果通过,这项人事变动将作为“重大事项”对外公布,我们也会按照监管流程进行信息披露。从那以后,格雷格将全面接手伯克希尔的管理工作。而我嘛,可能会用“占卜板”偶尔指点一下(笑),但不会再插手日常事务了。


还有一件事我想特别说明:我不会卖出伯克希尔的任何一股股票。这些股票将会在未来逐步捐赠出去。决定保留所有股票,这完全是一个经济层面的决定。因为我认为,在格雷格·阿贝尔的领导下,伯克希尔的前景会比我自己领导时更好。


当然,将来有可能出现一个可以大量投资的机会。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可能还是会出来帮点忙、提些建议。


而董事会或许也会觉得:既然我所有的资产都还压在伯克希尔身上,那我的意见还是很值得听一听的。我自己认为,这样的安排是很明智的。而且我亲眼看到格雷格这些年在伯克希尔的表现——他做得非常出色,真的非常棒。


二、关于投资:现金为王与长期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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