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吕胜中 在展览开幕式上致辞
在致辞中,本次展览策展人、联合主办机构万营艺术空间艺术总监郑妍首先对来宾表示了感谢,也特别提到展览的学术主持范院长是她策展的启蒙导师,也是展览的总指导,感谢他亲自来检验展览。
策展人郑妍认为:“邬建安是非常值得大家期待、关注和研究的艺术家。从邬建安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他和中国民间艺术中所汲取的养分,以及他和中国上古传说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这次的展览我们希望观众可以从更多的视角去解读邬建安的作品。他用迭代叙事的手法和当代艺术的形式语言,编织和建构的属于自身的艺术体系和美学逻辑。这次展览他用展览的三个部分最好地回应了‘无妄’的主题和寓意,作品连接了远古、现在与未来的平行世界,而这个世界中,无妄即真相,要用‘观’的态度来面对,‘至诚’的心去感悟。”
▲ 本次展览策展人、联合主办机构:万营艺术空间艺术总监 郑妍
在展览开幕式上致辞
无妄,不期然而然的迷宫
正如范迪安教授所言,“邬建安在思维上超越界限,他思考了许多关于人类从哪里来、又向何处去的形而上的、抽象的却十分本质的问题,通过超越具体的故事形态和手法,来追寻那些漂浮在形之上的‘道’。另一方面,他又十分具体,利用多种材料和媒介来实现并展示他的奇思妙想,因此他的作品营造出一个神话所能延展的空间范围,从而引起我们具体的思考,但更带来关于未知或远知世界的许多遐想,这正是他的艺术独具魅力的地方。”
▲ 艺术家 邬建安 在展览现场
那么,到底是什么令邬建安在艺术实践中完成了其当代艺术的价值转换和语言建构,是源在灵光乍现的那一瞬间?亦或是思考和实践的沉淀?又或是某种冥冥之中无形的推力?对于邬建安创作方法的研究,显然不是某一种答案就能窥见其全貌,展览通过对不同篇章和作品呈现方式的精心设计,也正是希望为观者打开认识邬建安作品的多维视观,一步步,一层层,“浸入”由他艺术创想营构的感知世界。
一入展厅的空间,是展览的第一个篇章“无妄,不期然而然的迷宫”,上百张刻有不同图形的深色牛皮被一张张平行悬挂,从顶到地,四处绵延,撑满了整个空间,把“白盒子”彻底改造成幽深而充满秩序感的素色“迷宫”——这是邬建安《刀的影子—素色的面孔》系列作品。《战国策·楚策四》云,“世有无妄之祸,又有无妄之福”,“无妄”代表了某种意料之外、“不期然而然”的状态。如果说,《刀的影子——素色的面孔》的创作和呈现方式,体现也更加强化了艺术生产与接受过程中的“不可预估性”,那么在“牛皮迷宫”中悄然潜藏着的各种“珍宝”,更为观者带来了无尽的不期而然的相逢。
▲ 展览现场
在邬建安用上百张图腾般面孔建构的迷宫中,《奇珍》:金色的“象首”、五色“鹿”、金色的“虎”,戴着金面具的“红毛猩猩”,还有头尾对换的“猪”等,无疑是最夺目的存在。人与动物的关系是邬建安创作的重要母题之一,本次展览中,这个主题也贯穿始终。邬建安用金箔包裹各种动物标本,把它们藏在“迷宫”深处,冠以《奇珍》的名字,在黑暗中乍现的闪着金光或通体炫彩的“动物”,显示出某种神圣、神秘、高高在上的感觉,它们是膜拜的对象,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超越人的存在。
▲ 展览现场
在幽暗的牛皮密林中,蛰伏在素色的巨幅《五百笔》旁边的,还有与《奇珍》同样熠熠生辉的《白日梦的森林》。这组黄铜雕镂的树状雕塑给人造型流畅而富于动态的整体印象,近观,则会发现支撑整个图形的是无数带有象征意义的视觉语汇。
《白日梦的森林》的原型是邬建安在2003年北京“非典”疫情严重时期创作的一批剪纸作品,黄铜材质和雕塑语言让曾由脆弱的纸张承载的“精神解剖图”,成为空间中坚硬、甚至带有一定“危险感”的实体存在。观者走进作品组构的空间场域,也走进和共同参与了另一种迷离、虚晃、诡谲却又活生生的“真实”。
▲ 展览现场
观无妄,造物者的意想
穿出幽幂的迷宫,观者在狭长通道中被引入一个极度的“玄”空间,这里是展览的第二个篇章“观无妄,造物者的意想”。装置作品《人造物》专为展览空间量身打造。在连通一层和二层展厅的10米挑空区域中央,邬建安悬空铺设了8.8×16米的墨色镜面,宣纸和黑色绒布围起一方玄秘的幽暗空间。“云豹”“斑马”“角马”“马鹿”“老虎”“秃鹫”“孔雀”和若干“飞鸟”,以及其他同样使用人造标本材料做成的拟态的雕塑,以不同的姿态浮游在墨色的镜池上方,整个空间像是充满戏剧性的神话剧场。
在《象辞》中,“无妄卦”被解释为:天宇之下,春雷滚动,万物萌发,这是毫无妄诞的真相。天地生万物,自然界中无论生存、繁衍还是消亡,事物都有自身发展的规律,万物的枯荣,天地的运转,既有石破天惊的轰轰烈烈,又有春风化雨的润物无声,《人造物》尝试制造的正是这种有关生命运转的意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