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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意见:民主的拯救者还是毁灭者?

法意读书  · 公众号  · 读书  · 2017-09-03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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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2年,一位著名的历史学家曾写到:19世纪晚期在美国广泛流传的“爱尔兰人不许申请”的标语的故事是谬传。理查德·詹森在伊利诺州大学曾说过,这些标语是被人发明出来的,“纯属受害人编造的荒诞说法,”由爱尔兰移民世代传给他们的孩子,直到这种说法获得了不可动摇的都市传闻的地位。超过十年之久的时间里,大多数历史学家都接受詹森的学术看法,与此同时反对者的声音被包括詹森在内的人,斥为爱尔兰裔美国人的效忠者。


2015年发生的一件事似乎加速了专家意见的死亡,一个叫做瑞贝卡·弗瑞德的八年级学生声称詹森的学术看法是错误的,尤其是根据她在谷歌上做的调查。她说的很有礼貌但对自己的观点也很坚持。“在我出生之前他就已经做了几十年的学术研究工作,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对他和他的工作表示不尊敬,”她之后补充说到。所有的这些似乎是在说一个早熟的孩子对一个有经验的老师,即使他是一位退休的名誉历史学教授,说他没有做他的家庭作业。


但是,事实证明,瑞贝卡是对的,他错了。这样的标语是存在的,并且它们并不难被发现。


多年以来,其他学者与詹森的观点做斗争,但他们都是在错综复杂的历史学专业领域内与其斗争。与此同时,在专业领域外,詹森的主张被很快的接受,并被鼓吹为在爱尔兰裔美国人中一个想象的抱怨者的例子。


然而,年轻的瑞贝卡,做了理智的人都会做的事:她开始浏览旧报纸上的数据库。她发现了那些标语,正如之后《每日野兽》报道的,‘先是收集少量的例子,然后几十个,之后更多。她去了尽可能多的报纸数据库。然后她想,也许有人之前做过这件事了,对吧?’事实证明詹森和其他任何人显然都没有用心去做过这个基础的事实核对工作。弗瑞德小姐现在已经拿着一篇发表在《社会历史》杂志上的文章进入了高中 ,并且在推翻专家意见现状的道路上她并非孤身一人。


在20世纪70年代,美国顶尖的营养科学家向政府指出,与其它食物相比,鸡蛋对美国人而言很可能是致命的。这儿很可能没有比运用奥卡姆剃刀原则(指论题必须简单化的原则)更简单的方法,从农场直接到停尸间。鸡蛋包含大量的胆固醇,胆固醇阻塞动脉,阻塞的动脉引起心脏病发作,心脏病致死。结论是明显的;美国人需要把胆固醇从他们的饮食中剔除出去。然后他们这样做了。结果一些未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美国人体重狂增并且开始出现源于其他原因死亡的现象。

鸡蛋恐慌建立在一连串的的缺陷研究之上,一些可以追溯到半个世纪前。想要避免鸡蛋带来的缺陷的人们当然依旧可以那样做。事实上,现在有研究表明完全不吃早餐—科学家们一直以来告诫世人不要这样做的,也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一直以来,专家搞错事情的事件都时有发生。这些错误所带来的影响范围从小小的尴尬到时间金钱的浪费;在极端情况下,他们可能导致死亡,甚至是国际性的灾难。 然而专家通常要求老百姓相信专家的判断力并且要对他们有信心,因为不仅这些错误发生的几率很小,并且专家可以识别这些并从中吸取教训。

日复一日,非专业人士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相信专家,我们的生活被包裹在一个社交网中,并且政府机构也有意树立专业人员就是他们自己所说的人,可以做他们说他们能做的事这一形象。


各个学院、评估组织、审批单位、认证机构,国家检察员和其他机构也都持有这一标准。


这种对于专业人员的日常信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这在很大程度上就像我们相信生活中的其他人一样。我们相信公共汽车司机驾车前没有喝酒 ,相信餐馆的工作人员已经洗过手。 但当涉及到公共政策时,我们说我们相信专业人士这就有所不同了:这就好比我们能够相信医生对我们开出正确的处方,但并不等同于说我们信任所有的医学专业人士对于美国是否应该拥有全国性的医疗体系的意见。我们说我们信任大学教授教给我们的孩子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但这并不等同于说我们相信所有的专业史学家能就战争与和平问题向美国总统提供对策。


对于这些更举足轻重的决定,根本不能用许可证或者审批证书来决定;如果出现了问题,也不会有罚款或吊销(的惩罚)。事实上,这几乎没有对于专家的直接问责,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非专业人士对专家的影响如此畏惧。


专家们会怎样犯错呐?这儿罗列了几种类型的专家错误。最简单最普通的错误是我们普通大众通常认为的科学失败。专家个体,或者甚至是整个群体,由于错误或者是自身领域的局限性,搞错了重要的问题。他们观察一个现象或者研究一个问题,提出理论和解决办法,然后进行检测。有时候他们是对的,有时候他们也犯错。

科学是在实践中总结真知。非专业人士对科学的不确定性感到不适,与科学中的警告相比他们更喜欢明确的答案。但是科学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个结论。科学是通过一套严谨的规则来进行不断的测试,在这种规则下,理论只能被其他理论所取代。非专业人士不能过分奢求专业人士从不犯错;如果他们真的可以如此精确,那他们根本不需要在第一时间做调查,做实验。如果政策专家真的如此的具有洞察力以及无所不知,那么政府将从不会发生财政赤字,战争也只会在疯子的煽动下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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