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是对理性叙事的颠覆。焦虑尚可被哲学、心理学收编(如克尔凯郭尔的存在性焦虑),而“丧”却瓦解了所有解释学框架。齐奥朗强调:“意义一旦客观呈现出来,就会失去它们在意识中葆有的那份真切。”当语言在“丧”面前失效,社会只能将其压抑为“次要问题”,以维护理性叙事的权威。
齐奥朗:“丧”只被赋予次要的地位,远低于焦虑,这是非常不公正的。事实上,“丧”比焦虑更致命,但不像焦虑那么爱表现。相比之下,它更平和,也更具毁灭性。“丧”随时随地来袭,而焦虑则隔着距离,等候着重大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