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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个月前,陶媛和3个朋友合伙
开了个酒
吧当副业。刚开业的时候,几个人都信心满满。可随着最近流水下降,几个人商量着谁下班早,就去盯一盯店。
如今主业工作的加码,更进一步挤压了她投在酒吧上的时间和精力,对此,她有苦难言。
相比之下,同为大厂人的钱馨,就谨慎很多,她只接线上业务,且自己的副业和主业高度相关。钱馨的主业是教商家拍短视频带货,副业就是自己拍短视频带货,只从电脑屏幕看,界面都差不多,只是博主ID不一样。在工位上,她从不怕身旁人来人往,也不怕领导过来找她谈工作。
偶尔
还是有惊险的时刻。比如开头那一幕,钱馨惊觉leader好像已经在自己身后站了很久了,
让她惊出一身冷汗。自此,一个锃明瓦亮的反光镜就出现在她办公桌上。有次,她的这面镜子,还被同事八卦是不是和风水相关。对此,她只有苦笑。
副业不仅关乎经济保障,更是个体应对时代不确定性的主动选择。百度指数显示,“副业”一词搜索度和关注度的飙升,始自2019年8月。到现在,小红书和抖音上,“副业”话题区的浏览量均已超过40亿,且还在不断攀升。做副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陶媛决定搞副业,始于2022年初的一场大病。住院的日子里,陶媛一方面反思近年来工作对自己健康的挤压,一方面,又不停收到互联网大厂加速裁员的新闻。这不得不让她自问,“我要是也‘毕业’了,该咋办?”
陶媛决定两条腿走路,加码副业。于是,出院后没多久,陶媛便带着计划书,找到3个之前曾一起泡过酒吧的“酒友”们:“为了庆祝我出院,咱们自己来开个酒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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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媛打算开个酒吧做副业。图 / 《装腔启示录》
而钱馨决定做副业,是在经历了一次调岗之后。当时她所在的业务线效益不好,公司直接把整条线砍了。钱馨被转到了新业务线里做运营,但这并没有给她安全感,“裁业务线这种事,有一就有二,而且可能性还会越来越大。”
2020年以来,互联网这班疾驰的列车,像是轮子生了锈,车上的大厂人越来越没有安全感。涨薪标准变得严苛,各种福利不断缩水,免费的下午茶也不见了……大环境的压力灌注到钱馨所在的部门,反应更加直接——人均降薪15%。
主业不给力,就得副业加码。钱馨发现,自己教商家拍短视频带货,说得头头是道
,但
到了自己做账号,没了公司的推流助力,“7天起号,分分钟卖爆”的流量逻